就在一万余名西城清军吼叫南下攻来,而撤回的第二镇追击兵马,兜转围攻本阵的清军之前,那在本阵对面的两万五千余名清军,已然开始掂弓搭箭,准备怒射对面的第二镇军阵。
之所以他们最终能等到打放箭矢的机会,是因为对面列阵的弩兵,其弩箭已基本打放完毕。
毕竟这样的三矢连射,虽然杀伤效果极佳,但对于弩兵来说,这弩矢的消耗速度,可就实在是太快了。
虽然在这样的连番齐射下,他们杀死杀伤了三千五百名清军步兵,但北面南下的清军与南面的清军合兵一处,总兵力有三万余人,却还能够咬牙承受这般损失。
这时候,五千余名跟役在清军阵前一字排开,立即开始放箭。
“嗖嗖嗖嗖!……”
箭如飞蝗,破空而去,这五千支轻箭的抛射,让至少二百来名第二镇的弩兵或死或伤,惨叫倒地。
后见到清军的这番抛射这般厉害,第二镇主将冯厚敦急急下令,:“全军听令!本阵前头,让着重甲者在前,全军散开成松散阵型,尽可能减少伤亡!”
“得令!”
旗语翻飞,第二镇开始紧急换阵,让身着重甲者摆阵在前,并立即四散排开,以减少受箭面积。
第二镇这般变化,对而的清军亦开始紧急变阵,那些清军无马跟役,开始纷纷换箭,将普通的轻箭,换成杀伤力更大的破甲重箭。
他命令一下,又有各名队长大声嘶吼着提醒那一万余名无马跟役。
这些人闻得此令,方纷纷醒悟过来一般,连忙抽出重箭,搭弓上箭,开始进行抛射。
清军阵中,重箭一般是用来平射与直射,抛射一般都是轻箭,才能节约体力,并射得更远。
现在他们抛射重箭,无疑会大大消耗体能,射击次数至少减少一半,从作战效率来看,这样的做法并不好。只不过,面对那面甲胄俱全的第二镇重甲步兵,这些射箭的跟役,自然也得迅速改变作战方式。
一支支狠戾的破甲重箭,向着第二镇的军阵,嗖嗖地破空而去!
而整个战阵之中,虽然第二镇已然散开,又有重甲步兵冲阵在前,但在一万余名清军跟役的抛射下,又有近五百人哀嚎倒地,或死或伤。
箭头呈楕圆形的重箭,力道极大,威力更猛,就连冯厚敦的一众身旁护卫,亦是受伤颇重。那厚重的箭矢射在盔甲的尖锐刺耳,箭甲相击处火花四溅,竟有好几支力道十足的重箭,射穿了他们的盔甲上那层厚厚铁皮!
主将冯厚敦清楚地看到,这番重箭抛射,就在自己身旁,便立刻有四名护卫被射中。
一名护卫被射穿面孔,重箭穿过脸颊,直从后脑而出,带出粉红色的脑浆,当即倒地不动。另一名护卫被射中胸口正中,从盔甲的间隙中穿过,直透入胸,只余箭翎在外颤抖,一时间,鲜血飞溅,眼见倒地抽搐得不活了。另有二人,则分别是肩膀与大腿受箭,被射断了骨头与肌腱,已然失去了战斗力。
见到清军的重箭直射威力如此之大,冯厚敦顿是怒火中烧。
由于已方的弩兵,那些弩箭已基本打发完毕,现在全军皆被敌军的重箭压制,他们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冲上去与敌兵肉搏作战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冲上去!快快冲上去,去跟他们绞杀在一起,让鞑虏无法打放箭矢!”
“得令!”
然而就在这时,清军的第二轮抛射,又开始了。
清军跟役们在抛射第二轮时,及时调整了角度,更准更狠地射杀那些冲得越来越近的第二镇步兵。
一片惨叫声中,又是足有近百名步兵,死伤在冲在的路途上。
其中,更有一根重箭呼啸着掠过冯厚敦的头盔边缘,那锋利的箭矢,在他的头盔上,擦出一道细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