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见到城下的入援兵马,连番打退了清军的进攻,城上的第三镇守军,亦是军心振奋,人人欢喜。
这一刻,作为守将的第三镇黄得功,再也抑制不住自已的激动心情,他脸上浮起满满的狂喜之色。
冲着手下军兵厉声大吼道:“兄弟们!咱们的援兵总算击退了狗入的清虏,这城头的清军,也他娘的得意不了多久了!大家坚持住,与来援的兄弟们,一起里应外合,把这些狗入的清虏,给老子统统杀光!”
“是!”
黄得功命令方下,三面城墙上,那守军的欢呼连绵而起,响声如雷,所有正在苦苦激战的守军士兵,无不是一脸欣喜到癫狂的神情。
不容易呀,坚持到现在,守军无论是兵力还体力,都已近耗竭。这来援兵马击退了城下清军的胜利,来得真是太及时了。
一时间,城下头的守军,爆发了极大的战斗力,人人勇气倍增,凭添力气,吼叫着与冲杀上来的清军战成了一团。
守军士气如虹,有如打了鸡血一般之时,原本士气高涨,几乎到疯狂状态的全体清军,却有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下来。
这怎么回事?
怎么这些拼死反抗的守军在即将覆灭之际,竟然还能有援兵赶来,还能把城下的清军给彻底击败?
自已在付出了巨大牺牲代价后,即将占领这竹山县县城时,就有这般令人沮丧的消息传来,这也实在是太巧了,也太令人恶心了。
甚至可以说,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噩梦!
这些攻上城头的清军,气焰立即大为消沮,三面城墙上,皆是大显颓势,在对面猛攻的守军反击之下,已是开始步步后退。
这样城上城下的不利局面,让远处观战的清军统帅阿济格,恨得直咬牙。
此时的他,面容死灰,嘴巴象中风了一样不停地颤抖。
他娘的!
打的什么狗屁仗!
现在与敌军正面对战的这两万余众兵马,已然彻底溃散,短时间内根本就无法收拾。而城头之上,守军亦是心气消沮难以再战,且又再无城下后续之兵,这场仗已是再也没有办法打下去了。
若再打下去,只怕城头这些来不及后撤的清军,会被城上城下的清军联系夹击,走向彻底的覆灭。
阿济格脸色灰败,横肉直颤,在心下将那个该死的太子骂了千遍万遍,才不得不咬牙下令道:“立即鸣金,传令全军,立即退下城头,全部返回本阵,全力抵御贼兵的进攻!”
听到阿济格这道命令,传令的巴喀什兵明显地呆了一呆。
这般紧要关头,真的能后撤么?那岂不是承认此战败局已定,这样的话,这一仗又岂不是已败了么……
见到一旁的巴喀什兵一脸惊惧,阿济格没好气地追了一句:“你耳朵聋了么!速速传令!”
“得令!”
鸣金大作,正南下进攻的西城清军,不觉俱是愣住了。
他们原本想着,在前边清军战阵已被敌军前后夹击,攻打得溃逃不止之际,要立即前进补防,却没想到,在这个紧要时节,后阵处却又传来要他们尽快退走的鸣金声。
各人十分失落,却也不敢多想,只得前队转后军,一齐向北面的本阵狂撤而去。
而已然攻入城头的清军,听到鸣金声传来,几乎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不是吧?
在这关键时节,竟然要全军退回,这,这简直是前功尽弃呀!
早知现在要全部撤走,当初拼死拼活地爬上来作战,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傻的笑话。
但耳边的鸣金声是如此清晰响亮,让城头的清军再也无法可想,只得抑住心头的惭恨,纷纷转身退下城去。
他们互相拥挤着撤退,你推我挤,场面一片混乱。而守城的守军,见到清军开始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