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式耜怔怔地看着他,却不说话。
朱由崧斜了他一眼,正欲离开,忽听得背后一句低语:“在下瞿式耜……”
朱由崧胖大的身子微微一颤,复转过头来,望向瞿式耜的目光,却是十分复杂。
但是瞿式耜这个名字,周围其他人显然很陌生,不知他是谁,故众人俱不以为意。
这时,朱由崧意识到众人俱在看他,遂转头对小二吩咐道:“你且去,给本侯找个安静地方,本侯有番闲话,想与这位客官谈谈。”
小二脸上堆笑道:“侯爷,你与这位客官相识么?”
朱由崧瞪了他一眼:“自是相熟,何需多问。本侯在南京时,就与这位瞿客官相识了,你且去安排便是。”
小二急急道:“侯爷说得是,是小的多嘴了。对了,楼上便有静室一间,无人打扰,正好让侯爷与这位客官好好相聊。”
朱由崧嗯了一声,便转头对身旁身后的奴仆,以及那妇人言道:“今儿个本侯与这位客官,有些闲话要说,你等皆侯在房外。”
那妇人一听,立即便使了性子,樱嘴一撅,嗲声道:“侯爷,您往日对奴家可不是这般,今天怎地竟叫奴家在门外厮守,却是何故?”
朱由崧见她使性难缠,遂从怀里抹出一副玉环,朝她手里递去:“唉,红儿呀,今儿个这位是本侯的老相熟,难得在此一见,安可不好好多聊两句,你又何必在此使性子,也罢,你既不愿在此多等,且拿了这副玉环,就回怡春院去。待本侯闲聊罢了,再去寻你玩儿便是。”
那叫红儿的妇人,见得这副玲珑玉环,早已双眼放光,乐得合不拢嘴。
她立即便将玉环收了,对朱由崧笑骂道:“瞧侯爷说的,奴家又不是不明事理的小人,安可存心与侯爷在这赌气。也罢,你等既有话说,奴家亦是乏了,且先回院歇息便是。您下次来时,可得多给奴家一点好处,让奴家好好消消这心中积气才行哩。”
朱由崧裂嘴大笑,连声道:“此是自然,红儿何消多言。到时候待本侯服了药来,你这小浪蹄子,只顾好生奉迎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