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这般原因,他才能信心十足地让那郑芝龙尽管放马来攻。
而听完冯厚敦的话,城下郑芝龙的脸色,却是愈发难看。
这贵阳主将冯厚敦,真是个油盐不进的死硬之辈。他自恃兵精粮足,根本不惧长守,自己想来劝降此人,只能是痴人说梦了。
这样看来,这座贵州的省府贵阳城,不经过一番苦战,不经过一番大规模的流血牺牲,想要拿下来,却是绝不可能。
既如此,那自己接下来,就只能好好地准备一场规模宏大的攻城战了。
他心下嗟叹连连,正欲拔马回阵,却忽地又听到城头的冯厚敦,传来一声遥遥喝喊。
“平国公,且休走,我重兴皇帝殿下尚有一番话语,要对汝讲出。他说过,本将只要有机会的话,就说给平国公你听。平国公现在城下,正是难得机缘,不如且听完皇帝陛下的传话,再离开此处,亦不为迟。”
听到冯厚敦这话,郑芝龙不觉瞪大了眼睛。
什么?
那来路不明的假冒皇帝,竟然还有话要对自己说?
自己与此人向无交情,他却有何话语,要对自己说呢?
他下意识地扭头望去,却见城头的冯厚敦,正一脸冷笑地望着自己。
“平国公,你一定很奇怪吧,为何皇帝陛下远在东川,却要托我给你带话?”冯厚敦笑吟吟地回道。
郑芝龙恨恨地盯着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有何话,直说便是!那位皇帝,究竟是要你带何话给本公!”
冯厚敦收起笑脸,脸上又换了方才的冷漠轻蔑之色,复以居高临下的态势对他喊道:“平国公,你听好了,皇帝陛下希望你能认清形势,不要强与天争,不要再挑起内斗,更不要在清虏大兵压境的状态下,去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不然的话,将来尔等兵败名裂之余,陛下更是绝不轻饶!”
冯厚敦这句话,字句清晰,有震耳发聩之感。
城下的郑芝龙听完,脸上更是红一阵白一阵,愈发尴尬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