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匆忙逃跑,城头的第二镇兵马,却只能一脸遗憾地看着他们逃远。
因为投石机每次重新拉下上弹,约需十多分钟,无法继续打放轰炸,所以城头的守军看着他们一窝蜂地窜逃,亦是颇为无奈。
“不许逃!他娘的不许逃!敌军投射有间隙,速速冲过去啊!”
远处观战的郑军统帅郑芝龙,亦被飘过来的浓烟呛得剧烈咳嗽,他挥舞着手中刀剑,嘶声力竭地大声吼道。
此刻的他,终于真实尝到了重兴皇帝兵马的厉害,体会到了朱由榔当时的恐惧与无助。
在自己这十余万兵马,尚未来得及进入攻城范围,就被城头的抛石机当头轰溃,这般打击,倒是前所未见。
但现在的他,已是箭在弦上,唯有强攻一条路可走了。
在郑芝龙与一众护卫的威逼下,溃逃奔散的郑军士兵,开始又硬着头皮回来。
待到这批郑军重新进入射程,城头的抛石机已然全部准备完毕,开始重新打放。
“砰!”
“砰!”
“砰!”
“砰!”
……
虽然郑军已有准备,并且业已散开,但第二镇辅兵的这一轮投放震天雷,又造成了300多名郑军的死伤。
见到自家兵马尚未攻到城下,就被这样的震天雷抛射给杀死杀伤极多,郑芝龙心下,可谓怒气填胸。
“冲上去!都给老子冲上去!”郑芝龙冲着一众溃兵,厉声大吼。
到了太子兵马再一次抛石发射震天雷时,重新鼓噪前来的郑军已有准备,见得那硕大的震天雷呼啸而至,立刻四下散开。
这次的300枚震天雷爆炸,却只炸死炸伤了100多名郑军。
付出了千余名郑军死伤的巨大代价后,大批的郑军士卒,终于赶到了护城河外。
郑芝龙知道,自己苦等的机会,终于到来了。
他满是横肉的脸上,闪过一丝狠戾之色,抽刀大喝:“全军听令,立即用攻城梯架桥,速速冲过护城河,径攻城头!”
郑芝龙这声令下,冲在最前头的,是战斗经验丰富盔甲十分厚实完备的郑军精锐步兵,他们大步冲到护城壕处,放下长长的攻城梯,作为了简易桥梁,开始紧急过桥。
宛如平地卷起一阵狂飚,三面城墙外的十万余名郑军齐声发出一声喊,趁着冯厚敦军的投石机重新装填的间隙,大步向贵阳猛冲而来。
大股大股的郑军,有如一窝出动的狂蜂,迅速地冲到护城壕边,立刻开始纷挤着渡过简易桥梁。
他们为了争功,互相推搡拥挤,甚有多名郑军因为不慎,被同伴挤入深达3米多的护城壕内,这些倒霉的家伙惨叫着挣扎了一番,便消失在水中。
在全体郑军一齐走近城墙之时,冯厚敦沉声喝令:“全体弩兵注意了,预备。”
一架架常胜弩,被弩手们稳稳地端在手中,吱吱的拉弦声此起彼伏,弩兵们纷纷瞄准了各自的对象。
顺利渡过了护城河的敌军,终于到了八十步的攻击范围。
“放!”
“嗖嗖嗖嗖!……”
在连续的梆梆放弦声中,连绵不断的弩箭,从一架架常胜弩上击发,在漫天飞雪下,那淬了剧毒的弩箭,组成了密集的死亡之网。
三面城墙上,足足一万八千根呼啸而出的毒弩箭,向那些丝毫没有防备,依然一步步向贵阳城墙快步行来的郑军步兵,激射而去。
“噗噗噗……”
随着隐约可闻的弩箭射入人体的闷响,一声声仿佛不似人类声音的惨叫,连绵而起,令人闻之心悸。
这些呐喊冲来的郑军军兵,几乎在瞬间,就被弩兵射死了五六百人。
“操他娘,敌军的弩箭有剧毒!”
见到恁多精锐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