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昊轻飘飘一记台阶送上,赵微充耳不闻“草民一介布衣,并无功名在身!”
马昊内心那个无语,他可是礼部尚书,距离宰相就一步之遥,我哪里敢掌他的嘴!真小子真不识好歹!还第一才子!
嗯?第一才子?
“你无功名在身?”
听到赵微再一次确认后,马昊觉得事情有些荒谬了,第一才子,竟然在一个没有功名的人身上……这真是给了全天下读书人一记响亮的耳光。
马昊在片刻失神后,便示意赵微起身“不妨事,便站着回话吧……”
事情尚未开始,硝烟已然弥漫开来了。
“堂下可是宋廉宋正清?”
“正是!”
“您……你是否状告赵微赵咫尺拐带女子图谋不轨!”
“正是!”
“此人可是赵微?”
“正是!”
“此人可是你孙女?”
“正是!”
“赵微我且问你,原告所陈述是否属实?”
赵微嘴角微翘,看着他们连珠炮一般你问我答,心中自然有数。
“不!属!实!”
这三个字过后,才算是彻底开始了案件的审理。于是双方你来我往,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
宋廉有些急了,这赵微说话做事滴水不漏,也不易冲动,自己刻意激他多次,他也不生气。
而且很多话自己都还需思量一二才敢开口,他居然连考虑都不用,张口就来,似乎早就把自己可能会讲什么已经摸透了一般!
过去好半晌,丝毫进展都没有。
“洁儿!还不给我过来!”
宋洁在一旁一直低眉垂首一言不发,马昊是心有偏向,因此压根不问她任何一句话,这还用想吗,她必然站在赵微那一头,然后这猪队友,反而自己先沉不住气。
宋洁闻言,很是坚定的摇了摇头。
宋廉恨得牙关紧咬,厉声喝道“你确定?你这可是忤逆!”
马昊听了也吓一跳,忤逆可是重罪,基本跟谋反差不多性质了,要连累自己年度考评的,若是性质再恶劣些,自己都要因为“教化无方”而被流放,这宋老头是疯了?自己帮忙结果把自己都搭进去了,那还得了!
这时候宋洁却哭了出来,开始时还是小声抽泣,到后面多年以来郁结的情绪被调动出来,竟然是放声大哭,止也止不住!
这一下宋廉心疼,马昊尴尬,赵微则是意外,这戏也太逼真了……
“您若是不疼洁儿了,还是杀了洁儿吧!洁儿绝无怨言!洁儿毕竟已经死过一次了……但是要洁儿回去,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洁儿自小听话,你们说什么,洁儿便做什么,你们想要洁儿喜欢什么,洁儿便喜欢什么!”
“只要你们开心,洁儿都愿意去做!可……可……我真的一点也不喜欢啊!”
“洁儿喜欢下棋,你们不让,洁儿喜欢琵琶,你们依旧不让,你们说诗书方可传家!”
“可洁儿喜好诗词了,却又有闲言碎语传来!”
“洁儿喜好余望的词,你们便说洁儿喜好余望,洁儿喜好余眺的画,你们便说洁儿喜好余眺,洁儿喜好赵公子的诗,你们便说洁儿喜好赵公子。洁儿喜好什么只有你们知道,为何能传得满城风雨?”
“洁儿想出门看看壮阔的长安城,您不让,说女子本就不应当抛头露面,洁儿知道,您是担心洁儿在外面遇到歹人,可天下承平,上有那样的好官家,下有这样的好府尹,如何能遇到歹人?”
“洁儿想学护卫大哥们耍耍枪棒,您不让,说女子自当恬静矜持,洁儿知道,您是担心洁儿伤着自己,可伤着自己又如何了?那些护卫大哥们哪个没受过伤?不都活得好好的!”
“家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