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叹了口气,沉默不语。
多事之秋啊……
这雨一连下了几日,这几日赵微便没有出门,正好在家里鼓捣钱庄里密码票号的事情,顺带把其他的一些注意事项书写成册,好交给晋阳,口述终归是太凌乱了。
期间苏韬和李新来拜访了几次,不是想邀他去平康坊,便是邀他去听山池,目的是格外的纯粹,就是为了几日后花魁大选,各自都有打算捧的姑娘,希望赵微能出手相助一二。赵微并没彻底拒绝,只说等天气好了自会主动登门,与之交换的,便是从二人那里拉来了些投资,都是二人各自小金库里的银钱,着实不少,令人咋舌。
闲聊间倒也听说了一些事情,那永兴楼,现在那些说书人反而被挤到一旁去了,自打那日赶考学子在永兴楼刁难赵微之后,那地方反而成了一个清谈圣地,有一个叫做宋熹的家伙最为出名。
一番存天理而遏人欲的论调,隐隐间竟是有种要将儒家送上至高位的感觉!
原本这汉朝,并非是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只是道家成为教派,法家西出大散关之后,有些显得儒家一家独大,但并非别的学派没有生存土壤。
这可是汉朝,秦亡后两百年的一个全新汉朝,距离出生在宋朝的程颐怕是还有一千多年!居然这个时候就已经萌芽了!
这社会的进步速度可就令人吃惊了。
这个言论可是把一切都划归了天理跟人欲上区别。仁即是天理,不仁即是人欲。义即是天理,不义即是人欲。忠即是天理,不忠即是人欲。孝即是天理,不孝即是人欲。心平气和即是天理,浮躁骄狂即是人欲。
是以才要遏人欲。
后世那程朱理学对皇帝的统治来说,实在是给了一个太过名正言顺的理由,皇权天授,这可不是人欲了,这是天理呢……
现在这宋熹还没想出这招来碰瓷皇权,所以还没能得到最有利的拥戴,只是在学子间进行小范围的讨论。
赵微对这人很感兴趣,提出这理学的程朱二人可是封了圣的!那他……不也就是个准圣人了?
呵……圣人,不知道能否以身作则,让人看看如何遏人欲。
现在那群春闱刚过的学子,基本上来说情绪也就跟那些高考后的学生差不多。不论是高中还是落榜,一个个都进入到了狂欢之中。
不过他们的狂欢可不是后世那么单纯,永兴楼清谈也没以往火爆,各个结伴狎妓宿娼,委实给大汉娱乐事业的蓬勃发展做出了突出贡献。
想来这也就是平康坊和听山池打擂争花魁非要选在春闱过后的原因了。
客人多!
雨后的天气很是清新,赵微带着石头去见了晋阳,把那开钱庄的指导手册给了她,晋阳却是不肯要,理由很简单,你在我边上,我干嘛动脑子?
晋阳这器具牙行的价格已经降了下来,一下子直接降到无利可图的地步。
为这事晋阳狠狠的夸了赵微一番,这一手肯定是让对面瞠目结舌的,因为几番打听下,对面是一点应对的手段都没有。
就好像别人只是当着你的面从你碗里夹走一块肉,然后二话不说,你就直接掀桌子了……
“这样就赢了?对面水平也忒差劲了,钱庄还开吗?”
晋阳翻了个白眼“当然开!你想偷懒是不是!”
晋阳以往的红利自己并没有留下多少,大头都给陈现了,盘个铺子自然是不够的,更何况,钱庄这东西,对安保要求很高,随便租一个怕是不行。
是以赵微不仅从李新苏韬那里讨了些来,这几日也从家中账房那里支取了一些。这账房叫赵廉,平日里是不给大少爷登记月例银钱的,这事儿已经持续了相当一段时间,然而这次主动来讨要,却是大大方方给了。
这东拼西凑的,总算是解决了第一步的问题,至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