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都是谦谦君子,一旦上阵就是嗜血恶鬼,何以两种截然相反的面目会同时存在?可是他们的当朝者采用了什么古怪的法门?”李纲摇了摇头,“至今都参悟不透。”
这里毕竟不是赵微所熟知的历史了,他没有了洞悉未来的金手指,只有自己活了四十余年的人生经历和打造一个商业帝国时的阅历。他若想推断一件事情的发展走向,必须要有足够多的讯息才行,否则也只能是个睁眼瞎。
李纲自打认识赵微以来,这戒心就一直存在,只是今日提起了太子被人用流言污蔑一事,不由得又怀疑到了赵微的头上,即便刚才苏秦在帮他打圆场,也并不能完全消除他的嫌疑。是以有些话题只要可能牵涉到汉朝内部,李纲都似有意似无意的带过,将话题都固定在了卫国和滕国上。
李纲的态度赵微自然是能够察觉一二的,但是毕竟身处的位置能够获取的讯息太少,此时趁着躲避追踪了解一下时局,对自己而言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是以这二老一少,三人各有各的心思念头,在这雨幕中,在这路边茶铺内,高谈阔论指点江山。
有关卫国的事情,这两个老人知道的也并不多,两国之间除了有些商贾帮忙勾连两地货物以外,在国家层面的往来,基本就都是战争。
所以李苏二老对卫国这截然不同的两面性印象最深,阐述的也是最久。
“咫尺对此有何看法?”
赵微摇了摇头,捻着手指想了一想“获取的讯息太少,实在难以判断,起码也要知道对方基本制度才行,难道咱们大汉就没有什么习作潜入进去获取一二?”
“自然是有的,只是去了后,不是叛了,便是死了。”
苏秦有些唏嘘。
赵微有些好奇,两国都没有来往,那是如何得知他们是叛了,或者是死了的?
“他们有音信传回来的,都是叛了的,还是通过他们由商贾辗转带回来的家书才得以知晓。那家书中所言基本都脱离不开这样几个字眼——吾欲追寻心中之所向往。”
李纲在一旁补充“后来就吩咐人,专门去这些人的家乡,发现不少人都收到了这样的家书,而剩下一部分未收到的,只好认为他们都已经死了。”
赵微抿着嘴,点了点头,这样说来,就有些宗教的意味了。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对卫国的印象只停留在残暴和疯狂之上。
哦,还有,就是佛教。赵微想起了卞志伟说的,伏杀赵骁的那队怒目金刚。
只是佛教教义和卫国的行径也差得太远了,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呀!
念及此处,赵微摇了摇头,李纲则插话“咫尺可是想到什么了?”
“想到了上元节以来,京城里出现的那些佛教徒,他们现如今在长安城内都在大肆宣扬佛教教义,那京师以外的其他地方可想而知。”
“那些教义老夫也略有耳闻,都是在导人向善的,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宗教文化的突然进入,其实也是一种入侵,若和原本的文化并无冲突,那自然相安无事,若有冲突……那基本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李纲和苏秦互望一眼,对赵微的这种说法并不相信,春秋战国时期,百家争鸣,那时的道教还是道家,讲究道法自然无为而治,这种一切随缘的理念使得这个学说很快就退出了战局。这种事情不难理解,两个君主,一个不停的为国家的壮大而努力,另一个则成天躺着睡觉然后美其名曰无为而治道法自然,最后国力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信奉道家思想的人都给人屠戮干净了,这道家自然无了生存的土壤。
接着这个更加强调自身修养的理念学说,就转变成为了一个教派。你不信我,我不在乎,我自己相信自己的学说理念是正确的……
这种自欺欺人的观点还恰好迎合了道家教义,于是一群成天自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