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仆了,便是随着陈平参加花魁选的那位,平日里事事都是他跟在老爷身边跑前跑后,若非什么很要紧的事情,往往他也就能代表了陈平。
是以陈平问起自家儿子陈现,这陈丰答得飞快。
“似乎是相中了某家小姐,这几日正天天使那水墨功夫缠着她。”
“哼!这逆子,迟早一天把我给气死!”陈平恨恨的甩了甩衣袖,“吩咐他做的事情,他做得如何了?”
陈丰偷眼打量了一下四周,压低了嗓音“这事儿小的还没问,不过大少爷是拍着胸脯保证的,想来无甚问题,只是个丫鬟而已。”
“再盯一下,别出了岔子!”
“哎!好嘞!”
“另外,跟他说!若是事情办成了,我就不逼他考功名了!让他读书不是为了祸祸良家妇女的!”
这话陈平的声音颇大,陈丰有些莫名尴尬。
“还有!延寿坊那件器具牙行原先是不是咱家的铺子?我怎么记得是的。你也问问他,是不是他把铺子给盘出去了,败家玩意!”
陈丰干咳了两声“这事儿……小的知道,当初大少爷是为了勾搭一个姑娘,便把铺子借给她了……”
陈丰话还没说完,陈平眼生就扫了过来,显然是想破口大骂,陈丰连忙加快语速“但是那姑娘月月都会将铺面的月银上缴,也只比原先少了一些,是以小的也就随他去了……上个月却是没能缴上来,今日去了才知,原来是铺子关了。”
陈平哼了一声,陈丰陪着干笑了两声。
陈平没再理会陈平,转而扭头将朝向铺子里的掌柜。
“五日后,粮价再翻五成。”
“老爷?!”
这时候,这家铺面的掌柜走了出来,恭敬的朝陈平施礼,然后很是诚恳的说道“老爷,这再涨五成,生意怕是就要做不下去了……京城中还有不少小粮商,他们若是趁机崛起,日后陈家的地位,怕是不保……”
“做好你的事,这些事情老爷自会考虑斟酌。”陈丰适时地插口,陈平则是掸了掸袖口,准备撑伞而出。
然而这时这掌柜的一句话,让陈平的动作有了些迟缓。
“老爷!赵微家中,也开有粮铺的!他可是长安第一才子!若是他寻得机会,很有可能后来居上!届时陈家第一粮商的名头不保啊!”
陈平眉头一皱,觉得有些荒谬,瞥了一眼这个掌柜后,摇了摇头,开口骂道“是不是当了掌柜后,舒坦日子过惯了,人就过傻了?想再去当个伙计?区区一个书生,能够做得几首好诗词而已,经商一道,岂是口中称道几句之乎者也便能学会的?愚蠢!”
陈平的话没说完,撑开油纸伞,走入了雨幕之中,还有许多家铺子要去,得加快一些了。赵微?长安第一才子?呵——
陈丰也是没好气的瞪了这掌柜一眼“你呀——尽给我丢人!”说罢,快步追上了陈平。
这掌柜看着对自己的提醒完全不做理会的老爷,心中有些无奈,前些日子这赵家的粮食铺子都快开不下去了,结果不知怎的就回转了过来,四下打听,他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是赵家大少爷跑了一趟封地而已。
赵家大少爷……不就是那个长安第一才子赵微吗?
难道是我想岔了?老爷说得也不错,一介书生,哪里懂得这些东西。
唉……真希望老爷没记住我,不然这月银怕是要被克扣了……
立夏之后,这天气就又开始不正常了,阴雨天气竟是一连持续了十余日,直到小满时节天气才又晴朗起来,而此时黄河南岸陈留郡启封县(今开封),阴云却依然笼罩着天空。
此时的启封县县衙内,灯火有些幽暗,没有任何的衙役,只有两个年轻人。一人坐,一人站立,位于这公廉堂的正中。
坐着的那位身上的衣着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