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现在这铺子,朕……正好我过来到现在,也有近一个时辰了,居然无一位宾客上门,是不是有些说不通啊?”
赵微笑了笑,从一旁酒杠中舀了一勺酒,各自杯中都给满上,然后端起杯子拍了拍赵祯的肩,并用自己的酒杯碰了一下赵祯的酒杯。
这动作一出,基本上全员石化。
晋阳和王凯的下巴已经快掉到地上去了,赵祯整个人都是呆滞的,偏头看了看自己刚才被拍的地方,觉得这个世界有些不真实。
看着诸位的表情,赵微也有些尴尬,刚才说得多了,有种回到后世讲课作报告的感觉,有些忘形,就忘了眼前人是自己的长辈……只能连连告罪致歉。
赵祯很是随意的摆了摆手,难怪自家闺女会说他随意洒脱,原来是这等随意洒脱法……
“看来你确实不是儒家学子。”
这一打岔,赵微连自己想要说些什么都给忘了。
“刚才说到哪了……”赵微有些讪讪然的摸了摸鼻子。
赵祯有些啼笑皆非,刚才自己也有种和他是同辈人的感觉,完全不像是个年轻人,此时这举止,立即将赵祯的错觉拉了回来。
赵祯用手指了指地面“铺子!”
赵微轻轻咳了咳嗓子,下意识扫了晋阳一眼,就发现她在偷笑,看到自己在偷看她后,晋阳立即把笑意收敛,恶狠狠的瞪了回来,大概是骂自己刚才没大没小。
“……这间铺子目前的免保管费的牌子挂出去太早了,这个时候外面的人大都是观望,担心这铺子的东家在拿了钱后跑路,毕竟百姓虽然深受儒学熏陶,但实际信奉的,还是无利不起早,而不是乐善好施。”
赵微理了理脑中措辞之后,刚才那股子尴尬劲也就过去了“他们更在意的,是自己能否用最小的风险来换取最大的好处,好处他们已经看见了,担心的其实也就是风险。打消掉这一顾虑很简单,这两日,找些托儿来演演戏即可。”
“找些什么?”
赵微叹了口气,被儒学熏陶影响甚深的社会好单纯啊,看您这一身逼人的贵气,想来家底肯定不薄,居然都不知道何谓“托儿”,这可是基本的商业手段啊。
赵微解释一番过后,令赵祯瞠目结舌,无他,这手段在商家眼里,会觉得实属寻常,可是在儒家眼里,那简直就是下作之极,此举与欺瞒何异?
赵祯是帝王,不是儒家,也不是任何一家,可能相比赵微而言,他更像是杂家,而且是学得极为不到位的那种杂家,但此时听了赵微说要找人来假装存钱后,顿时想到了更深的层面去了。
这铺子是自家闺女开的,所以知道目的并非是坑害百姓,可若是被一些别有用心之人学去了……那将有多少无辜百姓受累?多亏儒家,使得百姓淳朴便于掌控,这个头如何能开?
“不妥!”
两个字回绝得十分干脆,令赵微一时都没能反应过来。
“为何?”
赵祯面色虽然严厉,但并未训斥出口,而是将自己所顾虑的讲了出来。
这下就变成赵微不能理解了,晋阳了解赵微,适时的出声“家父虽然从商多年,但都以信义二字为先,是以不屑使这等手段,咫尺可还有别的法子了?”
赵微有些无语,多少觉得这老头有点儿迂,不过依然拱了拱手,想要告罪,却不小心笑了出来“其实,法子是有,只是刚才是顾虑幼悟她不太愿意动用家里的关系,所以才说出这个提议来,伯父若是觉得之前那样是在欺瞒世人,那……只要伯父真的来这钱庄存钱就好了。”
说罢顿了顿,摊了摊手“我跟幼悟可都是一穷二白的穷光蛋。”
“唔……算作是借的也行,差不多借十天应该就能还上了。”
赵祯顿时又有些瞠目结舌起来,这……不就是换汤不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