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再诳我,兄弟便做不得了!”
李山闻言把眼睛瞥向一旁,只当没听见。
时道子见状哈哈大笑起来,用拂尘一指地上那具尸体“此人何其无辜,皆因你二人而死!身为河帮两位当家,可感觉到羞愧了!哈哈——”
时道子话音一落,瘫在车队一旁的众人均感到十分惊诧,河帮在汉国的名头实在太过响亮,多少靠着黄河讨生活的人都和河帮有瓜葛,而这二人……竟是龙翔九天虎啸山林中的翔和山!
“诸位可好好瞧上一瞧,河帮口口声声济世忧民,现在却草菅人命,笑煞贫道了!”
司空翔枪尖遥指时道子,喝道“你住口!”
“恼羞成怒了?明明是河帮中人,却入我道门八卦庄,夺我道门圣物,你们张帮主躲在梁山上不敢下来,就以为贫道拿他没办法了?!”
“呸!”李山有气无力的啐了一口,“那八卦庄比你道门开宗立派还要早上许久,真是恬不知耻,你怎么不说这万里江山都是你道门之物!”
“哈哈!雕虫小技,贫道岂会上当!伏羲八卦阴阳五行,哪一样不是道门术法!八卦庄依道门术法所建,怎地不是道门之物!”
“哈哈——”
“你笑甚!”
“笑你何其愚蠢,若是以道门术法而建,便是道门之物,那现如今这些房舍都是以墨门术法而建,那都是墨门之物了!荒天下之大谬!更何况,八卦庄用的根本不是伏羲八卦!你身为太一派执法长老,便是这般嘴脸,与剪径强盗有何区别!”
时道子闻言身子一僵,完全忽略了李山言语中的鄙夷之意。李山见他此时的表情,顿时也意识到坏事,居然不小心说漏了嘴。
时道子将一只手负到身后,拇指掐着剩余四指指节开始计算起来“莫非是文王八卦?”
李山哂然一笑,生怕面上露怯,直勾勾的盯着时道子“你若不怕陷进去出不来,你便用文王卦位算上一算何时能进,何时能出便是!问我作甚!”
“哈哈——休想诳我,东西已经被尔等取出,此时再进庄子还有何用处!”时道子不再看向李山,转而面对司空翔,“我掌教师兄体道法天济度众生,烦请河帮二位当家随贫道老君山一行,待贵帮张帮主拿圣物来换,贫道自会放二人下山!”
“否则——”时道子一甩拂尘,一声冷笑传出。
“二哥!莫要理他!他打不过你!才会拿这些话诳你!”
“多嘴!”
时道子往后跳了两步,用脚底布鞋对着地上一块小小的石子踢去。
司空翔应对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颗小小的石子仿佛划破了空气,带出了一圈圈涟漪,只扑李山面门而去!
李山无半分武艺,但依然看见了这颗来势迅疾无比的石子,瞳孔骤缩,下意识间偏头,但依然慢了半分,面颊上带出一条长长的血线。
“噗”一声,石子直挺挺的打进一袋粮食之中,瞬间破掉的粮袋,在上方粮食的重压之下,雪白的米粒漱漱滑落下来。
“七弟!”司空翔回头看见了李山并无大碍,提起的心立即落下,转而怒目瞪向时道子,“你这牛鼻子!看枪!”
说罢,司空翔一脚朝落在地上的枪尖踢去,同时身子一侧,力从左腿开始,顺着腰身肩背直直送入右臂,破军携带着无与伦比的威势击向时道子。
时道子大叫一声“好枪法”,连忙疾退让开了司空翔的攻击范围。司空翔也不多想,将枪撤回,前跃两步,拖着枪尾抡个半圆当头砸下。
时道子急忙运气,内息急转,整个拂尘仿佛一条软鞭,缠上那柄破军。但是破军的力道有如千钧,时道子顿时内息一滞,拂尘用一种让他出乎意料的速度往下沉去。
时道子不敢与这股巨力相抗,连忙顺着这股力道连连转动身子,滴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