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性。
为此,朝廷特意在京兆府尹衙门口将名单公示出来,名曰《兵器谱》。
自己若非朝廷官员,只是寻常学子,随意因为朝政问题发表一些不同的看法,不会被任何人诟病,反而是一桩美谈。
可是……自己是翰林院编撰啊!此时自己的言论若是传到官家耳朵里,自己这仕途是要,还是不要了?
赵晴对这些弯弯绕完全不懂,但是看着宋熹的表情,小拳头攥得紧紧的,满脸雀跃。
很显然,自家哥哥占了上风,只用了区区几句话而已。
苏韬也是满脸兴奋之色。
宋熹心思急转,看着赵微身旁的宋洁,看着她似乎满是失望的表情,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脑袋一般,当即暴喝出声。
“好歹毒的心思!使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就是为了看我出丑吗?哈哈!一个寻常百姓,出于义愤,将盗匪击杀,情有可原,和江湖绿林侠士哪里有半分关系了!”
这时苏韬接话了“我们原本探讨的就是侠以武犯禁一事,你自己不明前因后果,仅仅因为道听途说的中间某些片段,便恶意曲解我等的意思!我们三番五次要告诉你前因如何,是你自己不愿意听!早闻宋探花文章写起来花团锦簇,但是先前明显是在恶意揣测我等的用心,看来这圣贤文章,儒家经典,怕是读得还不够啊!”
宋熹闻言一怔,觉得这话格外耳熟,瞬间也就反应过来,他是在用自己说过的话挤对自己,怒气越发旺盛,整个人的眉毛似乎都要竖起来了一般。
余望与宋熹是同科,乃是状元。此时若是宋熹吃瘪,无论是对儒家还是对他的仕途,都有大损害,于是打算做一个和事佬,温言劝慰道。
“仅仅是有关学问的探讨而已,不必如此,元晦还是有些鲁莽了,质问别人时,总该要弄清楚具体的语境才是。”
说着话,余望转而将视线投向赵微“当然了,先前咫尺对于人心从恶的那些揣测,也是武断了一些,虽然不可避免,但也是儒家一直在努力规避的。单纯用律法进行约束,实在难以起到教化之功。”
宋洁站在赵微的身后,看不见赵微此时面上的表情,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有心想让宋熹跌跟头,于是轻轻走进两步,小声道“咫尺,他是我族叔……”
赵微回头看了宋洁一眼,点了点头。
这举动大大的刺激到了宋熹,扭头看向余望,接着扫视了全场。
“眼前此人道貌岸然至极,看似站在朝廷的角度考虑问题,可实际上呢!现在京城粮价高达四百文每斗,多少百姓天天稀粥吊命度日,朝廷开官仓赈济都于事无补!而这始作俑者,便是此人!如此多的百姓食不果腹,弄里坊间随意一处都能见到乞食之人!眼下京城如此局面,试问你这长安第一才子,怎么不站在朝廷的角度考虑问题了!”
这个时候的王莽终于没有再当一次宋熹的猪队友,附和道“是极,且不论前面大家所探讨的问题究竟如何,单看京城粮价,便知此人为人了!京城陈家,一介商贾,尚知道富甲一方也当护一方百姓,今日这龙舟赛,也只是为了行善而挂出来的幌子!眼前此人,胸有锦绣,还不如一个商贾识大体!”
有关最近赵微在粮价一事上的负面评价,已经持续了相当久的时间了,赵微本人也从未出面澄清或者解释。
这时众人见赵微依然不做解释,顿时对这类传言又深信了几分。相互之间交头接耳,虽没敢像王莽和宋熹那般直接出言喝骂,但相互间说话的声音也都不小,句句都是指责。
也就在这时,有一个面容富态,衣着以及挂饰无比华贵之人,在几名随从的护送下,从楼上走了下来。脚步不徐不疾,但是那有节奏的声音依旧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
只见此人缓步走到场中后,面露微笑,不紧不慢的行了个团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