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现又是几个问题问出去,都没得到什么良好的反馈,看了看手中破布,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没把它塞回去。
还是回去问问父亲吧,何以将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绑缚在此处。
“且……且慢。”
许久未曾说话的温天嗓音有些沙哑。
陈现不由得也停下了脚步,扭头看了过去。
“小……小女子行医多……多年,公子现在患……患有重疾,不出三十日,必将有性命之忧。”
一句话顿时吓得陈现头皮有些发麻,不由得再次靠了过来,温天见他此时显现出紧张之色,心中石头落下,深深喘了几口气。
“公子现在,是不是每日餐后必定出恭,粪便柔软稀烂,清晰可见食物原貌?”
陈现有些尴尬的咳嗽了几声,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仆从,讪笑了一下“也,也,也不全是。”
“小女子所言莫非不属实?”
陈现尴尬一笑“姑娘有些言过其实了。”
“……三七、人参、肉桂、元胡、白术、沉香各十钱,文火煎服,一日三次。观公子气色,应当请郎中瞧过了,他开的方子应当和刚才我所说的差不太多,可对?”
这下陈现的神色才终于严肃了起来,连忙上前解开了捆缚温天的绳索。手脚全麻的温天,失了支撑后,顿时往前扑去……
温天身上的气味难闻至极,和陈现那扑了香粉后的古怪臭味有些相得益彰。那仆人连忙掩住鼻子,面升厌弃之色,陈现却没有多大感觉。
“……公子先救我出去,我自会给你医治。”
陈现虽有怜香惜玉之心,但还是有些犹豫的,这显然是父亲要拿住的人,自己擅自把她放了……
“姑娘为何被困此处?”
温天的心绪是复杂且莫名的。
初领任务来长安时,心中兴奋的情绪是更多些的,仿佛一只不畏虎的牛犊,觉得自己有杀器有银两,当真遇到困难了,还能向附近的河帮帮众求援。
然而一路上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再到现在不知道被哪个疯子掳走,居然不提任何要求,就是单纯的囚禁自己而已……
温天很害怕,比面对仇雨节时,还要害怕。
陈现听了温天的阐述,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而一旁仆人的话语,正好解释了这一切。
“前几日有两个绿林人登门,小的端茶时确实听到一些……当时他们提到了自己掳走之人,据说是赵微的红颜知己……”
这仆人把自己听到的零碎事情都说了出来,很多就是个碎片,根本不明白是要做些什么。
“……小的也没听到多少,他们见我来了,也就没再说话了。”
讯息不多,但已足够,至少温天明白了来龙去脉。
陈现听了这些,有些打退堂鼓。这件事情听起来就小不了,爹瞒着自己,必然有他的道理。
温天自然也能察觉到他的心理状态,连忙出言,有绘声绘色的动情剖析,也有厉声的威胁,总得来说,期望能够得到陈现的救助。
“……小女子三天未曾饮水进食了,显然对你父亲而言,是可有可无的……”
陈现觉得她的话有些道理,但并没有被说动,同时也不惧她的威胁。
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我去请示一下父亲,总归更稳妥一些,免得打乱他的什么计划。念及此处,便去拾散落在地上的绳索,准备再次将她捆起来。
温天连忙叫道“陈公子,陈公子且慢!不久前,我看见一华服老人往那边而去,应是你父亲,公子不妨带着我一同过去,当面请示他的发落便是,公子你的病,只有我能治,切莫再拖了……”
“更何况……”看着依然有些无动于衷的陈现,温天突然咬了咬嘴唇,“陈公子才名远播……小女子……实在是仰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