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看起来有生气极了,像是吃得好睡得香,没事还能胡两手好牌,赚了钱找个好馆子打牙祭。
真真比活人还生龙活虎,完全没有地府该有的样子。
此时说不了什么话用不了修饰词,我想要“哇”一下表示自己的感想。
嘴刚张开,就被塞了个东西。
“嗯嗯嗯?”
小西贝道“这是避生丸,可使你没有呼吸,周遭鬼怪感受不到你活人的气息,便不会发难于你。”
说完他自己也吞了一颗。
还没等我嚼一嚼这丸子体验下口感如何,耳边一阵咻咻声,眼前哗哗两下,两个不长眼睛的东西撞到了我身上。
我之所以很肯定地叫他们不长眼睛的东西,是因为他们真的不长眼睛。
其中一只没有瞳仁,活像昨天鹿水菱扮的那个鬼脸。
我正想问鹿水菱是不是地府最近流行这个白眼表情,那两只东西却率先开了口。
一只道“他阎王的!我们这是见了鬼了?!刚刚明明闻到了活人味儿啊?”
另一只道“他阎王的!说什么呢?我们不就是鬼吗!?”
说完他围着我转了一圈,这另一只东西不仅没有眼睛,索性连脸都没有,转来转去三百六十度都是后脑勺。
我屏住呼吸,才想着现在我根本没呼吸。
那只无眼鬼舔了舔嘴,低了低头,姑且做出很失望的样子,拉着无脸鬼扬长而去。
他们走出老远,我都不确定那无脸鬼是不是还在盯着我,因为他前面和后面长得一模一样。
鹿水菱推了一把我”喂!冰坨子,没吓傻吧?我刚不说话,是不想惹麻烦,要是干娘知道我擅自带凡人进来,我可又得挨罚了!”
她又朝小西贝道“安歌哥哥,委屈你啦!”
“没事。”小西贝摇摇头,道“许久不来,路都记不太熟了。刚才两个是?”
鹿水菱抓了抓她乱蓬蓬的头发,道“哦,那是新下来的鬼,都还没轮到第二个甲子年就死了的,估计是下来地府久了,阳间又没人给他们烧纸钱,所以暂时在地府找了个安全衙役的差事做着,等满了一百二十年,同我干娘讨一碗汤,就重新过奈何桥投胎去!”
“那他们怎么没有眼睛,没有脸?”小西贝替我问了我想要问的问题。
“咦?安歌哥哥,你之前在地府的这么多年,真是白呆了!不能混个一官半职不说,整日就是守在那尸骨成堆的花旁边,两耳不闻窗外事!”鹿水菱两手一摊“你瞧,连地府的规矩,你都不清楚了。”
“嗯,是这样的”鹿水菱边说边走,还顺带手把她的乱发先暂时挽成了一个小揪“这两种人,叫无眼和无脸,就是生前用眼睛和皮相作恶太多,下来后被判了六根罪,就变成这样咯!”
我想能用眼睛和皮相作恶的话,除了多看点官府禁止的风月册子,和多卖几次不太纯洁的艺之外,还真找不出别的恶事了。
想到这,我不禁为还在人间的南澄抹了一把汗。
一路走着,一路看来,这前前后后走动的鬼正常的不多,要么就是没有舌头,要么就是舌头贼长,总之总有点儿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才显得奇特。
我好奇地看着他们,他们也好奇的看着我。
和一个舌头贼长的鬼擦肩而过时,不小心听见他与同伴耳语“哎哎!是最近地府有了新刑法么?你看刚过去那个,手都冻成两杆擀面杖了,前世准干了不少掏心窝子的坏事儿!”
另一个道“你还是少说点罢,今儿还要去剪舌头呢,你变成如今这样,还不是上辈子比个长舌妇还长舌?搬弄是非,祸国殃民,咋地不长记性呢?”
“”
我这才想起来,我想在这个样子,离鬼样子也差不多了。
走着走着,就来到一座桥。桥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