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的盐池一次纳潮就能二十多天不去管它,只由时间慢慢的将海水转化为卤水便可以了。
所有人预先都划定过坎池,这些池从南到北预先就划定排开并且列过编号,旗丁们就算大字不识几个好歹也是会数数,最少十根手指还是会数的,每个小旗官各带自己一队人,然后编给一队多的旗丁,今夜是第一次推搅化晶,用的人手是多了一些。
工具也是早就准备好了,一根粗木棒当木柄,前端是半尺长宽的木板,人人坐到坎池边开始脱鞋,小声嘲讽身边伙伴脚臭。
其实出发前不少人都是洗过脚,各人都从小就跟着大人学煎盐,盐这东西和粮食一样重要不可或缺,哪怕再不识文墨的人也是知道若长时间不吃盐会手软脚软,掉头发,再长久就掉牙齿,就算海边的这些军户和盐城四周的灶户均不缺盐,但四周遭百姓贫困买不起盐的也不在少数,人们就算未见过也是听的多了。
对食盐人们均有敬畏之心,这东西身体缺乏不得,又是大伙养家糊口的来源,所有人均是第一次站在这海水中推搅得盐,好奇心和敬畏心还有一点神秘感交杂,甚至根本就没有人敢大声说笑,下池之前均是在家里冼脚用开水仔细泡过搓洗过,怕便是过年时都没有这般仔细小心。
“好了,各小队依次下水,旗丁在前推到对面,余丁再跟随,不要互相推搅,只能按一面不停的去推。”
韩森一边吆喝下令,一边也是下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