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二十二年之前,红毛商人也是时常来到泉州,宁波这类地方经商贸易。之后乾隆老爷子不允许,只开放广州一地口岸。
他不希望外国人给帝国带来麻烦,甚至那些从事海外贸易的子民,也被他所谓厌恶。
可现在居然有红毛,无视条例,开船过来,难道不怕水师收拾他们?
“完了,红毛绝对会被官府拷上。”
“红毛挺有钱的,要是可上船,应该能捞到不少好东西。”
马夫,脚夫都在码头议论着,大家也都像看好戏一般,认为大清水师能把他们揍扁一顿。
他们可不在乎哪个是好,哪个是坏,只要有人被人挨打,内心将会得到满足,这种幸灾乐祸的病态心理几乎是大清底层百姓的状态。
因为他们希望有人跟自己一样,甚至比他们自己还要惨,才能平衡自己苦难。
“干嘛呢?干嘛呢?不用干活呀!一个个想偷懒是不?小心你们扣工钱。”一个凶巴巴地掌柜大声骂道。
然后扭过头,自己就瞧着仔细。
并拿出了不知从哪里购买来,简易千里镜,望着上面的情况。
只见上面的都不是红毛,而是一伙奇怪的“海盗”。
战舰并未停靠在泉州港,而是直奔福建水师分驻地,然后将船一横,基本与海岛港湾平行。
大量的船盖被打开,露出了古铜色的大炮,基本对准崇武所海港大量的木船。
顿时让岸上泉州水师,摸不着头脑,准备登上自己的战船,靠过去查验外来船只,顺便大捞一笔。
孙无良早就下令开炮。
“嘭嘭嘭……”
几艘大舰冒出大量的火花,以及白色的硝烟,一艘三级舰,一艘四级舰,两艘600吨的盖伦船,以及两艘双桅帆船。
一百二三十枚铁球猛的砸向,整个水师码头。
无差别的覆盖攻击,12磅,18磅,24磅,32磅的铁球,遮天蔽日覆盖下来。
像巨型冰雹一样,密集得让人恐惧。
泉州水师仅剩的几十条鸟船、赶缯船、艍船、大福船,几乎都被倾泄而来的铁球击中。
好几艘大船命中数枚,船底直接裂开了大缝,大量的水灌进的密封舱,整个船处于半沉状态。
更多船夹板破出了许多大洞,要是被32磅的铁球击中,几乎不用如何抢救,直接沉入海中,瞬间就有四五艘船直接沉没,只露出了桅杆。
有些直接断成两截,半沉在海里,整个海面都是零零碎碎的木屑,还有一些抱着船木的清兵水手。
这无差别的攻击,不仅仅是大清水师的船只,以及水师使用的海港,船坞,以及水师清兵的驻地。
軍裝庫局,火藥庫局,營盤堆房,營盤內兵房受到不同程度的攻击,不少房屋被铁球撞断木梁,从上到下塌了下来。
水师署低矮城墙,完全不能阻止铁球,甚至被砸得飞起。大量的碎石倒塌下来,低矮的城门出现了巨大的裂口。
“偷袭!偷袭!”
虽然,铁球数量极大,但大部分都击中海船,以及城墙上。
而清军水兵被火炮击中的极少,许多人都躲在房屋里,或是驻地外找些活干。第一轮火炮打击,伤亡的清兵数量,不到二三十人。
“回击,回击!快给老子滚上去!”驻守此地的水师参将喊得声嘶力竭。
将那些畏畏缩缩的清兵赶到炮台上,可这些炮台,就只有十门大炮,铁球重量也不超过十斤。
而且死死的固定在炮台上,很难移动,几乎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东西,在海风的侵蚀下,表面生锈,只要手轻轻一碰,满手的铁锈。
并非他们不想用重型火炮,而是火炮的工艺已经失传了,根本无法制造。
特别是到了乾隆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