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会在打开钢琴曲的情境下接待每一个工作对象。面带微笑,我冷静发布权威的指令,语调是柔和优雅的。几乎所有认识我的人都说我气质优雅迷人,还有一种女王般的气场。人们觉得我理性睿智才华横溢,还拥有幸福的家庭。
我似乎想将这世间所有女人期待的美好特质放在自己身上,然后我做到了,看起来就是做到了。但一切表象背后的东西是什么呢?我不会让人们看到。
有护士在我的右手食指上夹了个东西,然后在我的鼻子上插了氧气。我分析她的这些行为背后的意义,为了收钱还是为了控制我的病情?这是我进这里后的第一项治疗措施,后面还会有什么估计他们很难决定。
然而我猜错了,有个护士端了个小托盘过来,她对小琴说“帮我把她裤子脱了,打针。”
我的身体被她们像滚麻袋一样滚动了一下,从仰躺变成左侧卧,针刺入的时候我抖了一下。
小琴的手在我的手臂上搓着,她一定认为我很疼,其实并没有。疼痛的感觉是在几分钟后才被感知到的,那是一种持续的酸胀痛感,让我十分难熬。我的右手动了动,牵着夹子上的导线在床单上滑行。
小琴立刻注意到了我的举动,俯身问“谢姐,你想干什么?”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打针的地方有点疼。”
小琴明白了我的意图,主动抚摸着我注射的部位,我感到温暖又羞涩,同时也想到了我的老公。
老公给我打过针,也看过人给我打针,他知道我怕疼,每次都用教训加嫌弃的语气说“别叫得吓死人啊!”这话听得让人寒心,疼在我身上,他却关心我的呻吟会吓到别人,他的爱心果真不会选择给我。我很想告诉他不会说话就闭上嘴,但我终还是没有告诉他,因为他大多数时候不爱说话。
不清楚是不是因为这一针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我的晕眩感渐渐消失,手臂也不再发麻恢复了力气,我告诉医生“我要回家。”
这次面对我的是个相貌美丽皮肤白净的中年女医生,她对我的决定不满意“你的情况这么严重,我觉得最好是住院检查,做个全面检查。”
我说“不了,我家里那位是医院的,再说我家离这儿太远了。”
当我说老公是医生后,女医生点点头放过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