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脖子被一把勒紧,见他挣扎不休,季绾恨声道“劝你不要挣扎了,否则我顷刻刺穿你的喉咙!”
只觉得脖子间一凉,南王立刻惊慌未定的神色更添两抹恐惧。
银簪尖锐的长柄正抵在他的喉咙上,或许是女人太过紧张,一端已经微微陷进肉中。
季绾此刻紧张的无法控制的颤抖着,却不敢松懈半分,不管如何,她也要为自己,为儿子搏一把活下去的机会。
“我的孩子呢?”
“疼疼疼……你先松一点,我快喘不过气了……”
南王痛呼连连,闻讯过来查看的军士看见这一幕,差点吓昏过去,待反应过来,立刻高声喊着“开来人啊,南王被人挟持了!”
听见这么一声,南王心里直骂蠢物,这样的事嚷出去必定乱了军心,且让人知道他被一个小妇人制住了,岂不叫人笑掉大牙?!可他这会儿无空去理会这个。
“我带你去,你若是再不松开,那些弓箭手即刻就能把你杀个对穿!”
“赵桓,你当真活腻了!”季绾说着,手上用劲,南王立刻疼的一张脸都皱在了一起,哇哇直叫“啊!啊啊!我真说,你松开……”
季绾此刻神色冷冽,强忍着身上的不适,用手腕勒住南王的脖子,另一只手紧紧攥着银簪,拖着他转了个方向,面对手持盗剪弓弩的军士,沉声道“叫他们让开,准备好马车,把我儿子送到城外十里坡,我们一起过去,若是不见人,或者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
南王听的心惊胆战,那簪子忽然抽出去又重新戳进肉中,疼的他几乎要晕过去,这个女人一定是疯了!!
“倘若我儿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就一起去地府吧,反正我也活够了,能让你南王陪葬,也算是赚了!”季绾说话间,手上的银簪是拔了又插进去,又拔出来再插进去,看的一向见惯了生死的一众军士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难怪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惹谁都不要惹女人,看看一向说一不二的王爷都能在这女人手上死去活来,真是……古人诚不欺我也。
“姑奶奶姑奶奶…说话就说话,簪子你握稳些才好,你再捅两下,我就没命了……”
城楼下的马车旁,两边是重甲林立的军士,季绾盯着马车,冷笑一声,直接吩咐道“把马车顶给我掀了。”
现在她一个人控制南王已经是不易,若是他们耍个花招,她更是无暇顾及,直接把马车掀了,也好够他们在背地里耍阴招。
“王爷,请广开一面!”
众人纷纷望向发出声音的地方,只见一白衣公子此刻有些狼狈的站在城楼不远处,身旁听着一辆马车。
“你眼瞎啊,谁广开一面?没看见王爷现在被这贼妇人把持着?”
季绾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不远处的男人,此刻心中竟没有半分的喜悦,甚至觉得有些凄然。
见他孱弱的样子,似乎比上次见面瘦了许多,那张如玉俊面也有些蜡黄。
“齐大少爷,外面要起战事了,齐大奶奶身子不好,你还是多陪陪她吧。”
齐嘉扶着白笙的手,忍不住咳嗽起来。
惹得军官们纷纷嗤笑“就你这副样子,还跑来救人,真是不知……”
“闭嘴!”
南王忍疼斥住说话那人,目光落在齐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