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万年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领着江希浅进去。
江希浅一进门,便感到有些不适。
这间房的装修,不似外面那么奢华,陈设简单,却处处透露着压抑的感觉。
墙壁上裱着的价值匪浅的名家画作,也是无一例外的暗色系,整个房间的黑白灰,也给人一种强烈的禁欲暗示。
没走几步,钟万年示意江希浅止步。
他自己则稳步向前,走到男人身侧,弯了弯腰,“四爷,江小姐来了。”
江希浅进门时,故意忽略男人强大的存在感,这会儿不得不正视了。
此时,男人正背对着她。
老实说,他的背部线条很好看。
身姿颀长挺拔,目测身高一米九左右,穿着剪裁得体的铁灰色西服,散发出浑然天成的强大气场,宛若高高在上的帝王一般。
江希浅想起许曼云母女的对话,正对着男人的背影猜测,这人会有何不堪。
男人陡然转过身,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到底有多不堪。
饶是江希浅心里素质强大,并且对他做过无数种猜测,他转过身的刹那,江希浅还是惊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长相丑陋,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的面貌了!
他的左半边脸,似乎是被烧伤,有着无数条像蚯蚓般层叠扭曲的红色印记,右半边脸不知是因为疾病还是别的原因,泛起一层层怪异的亮白色褶皱。
唯独那双眸子,鹰隼般凶猛又锐利,好似瞬间能将人的灵魂洞穿,让一切虚假伪装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江希浅在短暂的震惊过后,对那张丑陋无比的脸,倒未有过多的关注,反倒善意的冲男人微微一笑。
男人内心微澜,冷若寒霜的眸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光。
他自然认出了她,昨晚把他误当牛郎,与他春风一度的醉鬼!
只是,他内心的波澜,与昨夜的男欢女爱没有任何关系。
尽管他不得不承认,她的味道,真特么该死的好!
他戴着面具的过往人生,十五年来,从未有人对着他这样一张丑陋不堪的脸,露出如此清澈甜美的笑容。
顾庭深冰冷锐利的眸子,依然紧紧盯着江希浅的脸。
似乎想从她脸上搜寻,她与以往那些女人,是否真的有所不同。
江希浅被他盯的头皮发麻,如芒在背,却面不改色的对上顾庭深压迫感十足的冷眸。
气氛一度冷凝至僵持!
“四爷”钟万年还真没见过哪个女人敢和四爷这般对峙,他生怕顾庭深一不高兴,会把江希浅勒死。
“出去!”戴上面具的顾庭深确实易怒,他转眸朝钟万年冷喝一声,声音低浅,却威压十足。
钟万年十分同情的看了江希浅一眼,正欲低头离去,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四爷,那杂毛还需要牵上来吗?”
“不必。”顾庭深嘴角噙着一抹残酷的冷笑,扭曲的丑陋面孔异常可怖,“吩咐人把狩猎场围好,今晚,派上用场了。”
钟万年听到狩猎场三个字,脸色瞬间大变,“四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