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她倒是有,只要服下,过敏反应便会很快消散。
但那种药在市面上买不到,而是一个朋友针对她的体质专门研制的,那是她当初回国时随身携带的,后来被她直接带到金水湾。
是以,她只得向顾庭深救助,
“挂完电话我发定位给你,麻烦你帮我到卧室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拿一瓶药过来,白色药瓶,另外,阳台的门我没锁。”
“好,我马上到。”顾庭深听着她急促的呼吸声,一颗心像是被狠狠揪住,却没有多加询问,而是赶紧挂断电话,去隔壁帮她找药。
江希浅挂完电话,抖着手将定位发了出去。
她抬手拉下化妆镜,看了看自己的脸,隐约有小颗粒的红印子显现!
痒,奇痒无比!
可她拼命忍住不去抓。
鉴于以往的过敏经历,她知道只要开始抓,那些颗粒便会越来越大,痒感也会越来越强,她甚至会失控的把整张脸抓的面目非,随后便会引发呼吸衰竭!
钻心的刺痒一阵又一阵朝她袭来,如同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她的身。
她咬着牙盯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到最后实在受不了,只能狠狠咬着自己的手臂,用以缓解那蚀骨的刺痒!
就在江希浅实在无法忍受,快要失控的伸手去抓痒时,车门陡然被拉开。
是顾庭深!
注意力瞬间被转移,她几乎是忍到精疲力尽的扭头看向他,“你来了!”
在这微凉的秋夜,他穿着一件薄衬衫就出来了。
连挽着的袖子都没有放下,尽管他依旧是满身的矜贵沉稳,可看的出来,他来的很急。
顾庭深漆黑的眸倒映着这城市的灯火辉煌,投射出她脸上星星点点的红印,他伸出手递给她一个小药瓶,“药。”
江希浅颤抖着手接过药瓶,疾速拧开瓶盖,从里面倒出两颗药丸送到嘴里。
她正准备干咽下去,顾庭深却适时递过来一个拧开瓶盖的保温杯。
“谢谢。”江希浅接过水杯,微微扯了扯嘴角。
他看着她手臂上触目惊心的牙印,剑眉微拧,当即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江希浅吃完药,虚脱般的靠在座椅上,等着过敏反应消散。
她贴着车沿,看到顾庭深在讲电话。
江希浅凝望着他如劲松般挺拔的侧影,有些失神。
晚风吹起他乌黑的短发,看上去有些凌乱,却莫名中和了他冷硬清冽的气质,多了一分随性和洒脱。
倏忽之前,他侧眸看她一眼,眼神清冽却莫名让人心悸,江希浅像只正在偷腥的猫陡然被人抓住,目光下意识的快速闪躲。
一分钟后,顾庭深挂完电话回来。
江希浅的过敏反应也消散的差不多。
他扶着车门,垂眸看着正靠在驾驶座上的女孩儿,开口道,“换座。”
江希浅朝车外看了看,眸底一片疑惑,“你没开车过来?”
不应该啊,按照他刚才过来的速度,怕是把车开到了两百码以上,才会出现的这么迅速。
她的意思是说,
他如果开了车过来,便需要开车回去,他让她换座,意思是他来开这辆车,那他开过来的车怎么办?
“会有人来开走。”顾庭深目光瞥向她的手臂,眸底闪过一丝不悦。
江希浅瞬间感觉到一股无形却又巨大的压迫感从他身上倾泻而来,随后只能乖乖换到副驾驶座。
顾庭深发动引擎之后,江希浅很快发现他行驶的方向不对,“你这是往金水湾方向开吗?可我得去hiton呢!”
“不必去了。”顾庭深说的理所当然。
他侧眸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