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理所当然的说出来,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就好像他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而她只是个牵线木偶,让人在背后摆弄操纵,却毫无知觉。
她和他,终究是云泥之别啊。
这种无力感,甚至让她觉得连愤怒都是多余。
“所以,为什么?”她平静的眸光下隐藏着一丝悲哀。
如果这一切,不过是场刻意的接近和阴谋,甚至连同她的初夜都被设计在内,他对她所有的好,连同她之前对他所有的感激,不过都是个笑话。
只是,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那句讳莫如深的‘因为只有你’,又代表了什么?
她和顾老四,以及他和顾老四,这之间的关系,突然像层迷雾一般笼罩在她心头,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气。
顾庭深望着她如枯井般毫无生气的双眸,胸口像是塞了团棉花,堵的透不出气。
他抬起手想要轻抚她的脸庞,可那只手顿在空中半秒,又收了回来,
“希浅,有些事,我没办法跟你解释,可我希望你能相信,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
她看着他,倏忽笑了,笑的冷清至极,“是没办法解释,还是根本不屑于解释?顾庭深,是不是从头到尾,你都是在骗我?
从啡色酒吧开始,到金水湾,然后是工作室的事,再到今晚老爷子的寿宴,甚至是顾老四,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的阴谋对吗?
可我只不过是要个解释啊,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不过芸芸众生中,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子,至于让你这么高高在上的人费尽心机的来接近我吗?如今你却连个解释都不愿意给,耍我很有意思是吗?”
他看似平静的听着她愈来愈激烈的控诉,实则如鲠在喉,只隐隐的叹息道,
“啡色那次,真的只是个意外。”
“你”江希浅觉得自己真是够了,这种时候还有心情脸红心跳,“你这是避重就轻!”
他这个说法,倒是让她心里莫名轻松了几分,如果连啡色事件都是在他的掌控之中,那就太可怕了。
“既然你提及啡色那件事,”顾庭深语气微顿,状似漫不经心的转移话题,“我认为你可以考虑一下从临时女友转正,怎么样?”
江希浅暴躁的抓了抓头发,这人能不能不要在这么严肃的情况下,跟她提及这种事?
她心情真的很烦躁!
他有必要揪住她强推他的糗事不放吗?
“你别以为你转移话题,其他的事就可以一笔勾销,就算啡色的事是个意外,那其它事呢?”
“其它的事”顾庭深抿了抿唇,眸底半分戏谑半分认真,“都只是啡色事件的衍生物。”
这是什么模糊不清的鬼话,连回答都算不上!
江希浅终于无法保持平静,继而怒视他,“你糊弄我?”
女孩儿的表情如同一只暴怒的小狮子,可正是这样生动的样子,却让他感觉到他们之间的距离没有那么遥远。
他心里堵着的那口气,也终于顺畅,当即抬手揉了揉她本就凌乱的长发,“等时机成熟,我会跟你解释清楚,相信我,嗯?”
江希浅心里原有的猜测、委屈甚至是愤怒,在他简单的安抚下,竟神奇的消散不少。
或许是因为他确实有令人信服的能力,又或许
仔细想想,他确实从未做过伤害她的事,甚至为了救她,把自己置于那样的险境,而这一切,她总不能装作不知道。
说她自欺自人也好,说她不敢面对事实的真相也好,她就是不想继续追问了。
至于他和顾老四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也不是她应该追问的事,
“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