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商勾结是个敏感话题,比单纯的杀人个案更能触及民众的g.点。
即便江希浅的保释程序合法,案件尚未开庭,还是释放了无数人的阴暗面,想当然将其看成一场官商勾结的阴谋。
江希浅挂断电话,头发也吹的差不多了。
顾庭深收起吹风筒送回了浴室,出来的时候,见女孩儿正坐在床头愣怔的看着他。
“怎么了?”他站到她面前,伸手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
江希浅回过神,下意识的环住他的腰,一张小脸贴在他小腹上,“没什么,突然有点害怕孤单。”
蓄意谋杀,这么大的罪名压在她心里,说不害怕是假的。
一个人呆着,在这寂静的深夜里,难免会胡思乱想,甚至许嫣然的脸都会一次次在脑海里回放。
顾庭深顺势在她面前坐了下来,将她的小脑袋埋进自己的胸膛,女孩儿温软清淡的体香钻进他的鼻腔,让他微微有些怔松。
但是很快,他温柔的大掌落在她后背,如水般沉静的声音给人安定的力量,“别怕,有我在。”
别怕,有我在。
简简单单几个字,在这初冬的夜里,在他低沉悦耳的嗓音里,给人异常温暖的感觉。
江希浅耳朵贴着他滚烫的胸膛,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紧绷了一天的身心,终于在他怀里彻底放松下来。
身心放松之下,困意顿时席卷而来,眼皮沉重的撑都撑不开。
她均匀清浅的呼吸,裹挟着深夜的寂静传进顾庭深耳朵。
“睡着了?” 顾庭深低头一看,唇角的笑意几不可察,这丫头睡的还真快。
他将她打横抱起平放到床上,随后给她盖上被子,正准备踢了鞋子上床,她的手机又开始嗡嗡震动。
顾庭深眉目冷沉的看着来电显示,迟疑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沈祈毛毛躁躁的声音,似乎旁边还有人在讲话,“你丫终于能接电话了?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你特么今年是不是水逆?总是莫名其妙招惹小人,需不需要哥帮你介绍个大师开开光转转运?”
顾庭深:“...”什么烂七八糟的!
沈祈在那头久久没听到回音,怕是自己手机开了静音,拿开耳边看了一眼,这也没问题啊,“江希浅?”
顾庭深这才淡淡回了句,“希浅睡着了。”
这回轮到沈祈无语了。
水逆的人是他吧?
为什么大晚上打个电话,也能让这狗男人接了!
虽然很不想跟这狗男人通话,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句,“她还好吧?”
顾庭深眉心微蹙,“她好与不好,同你有关系么?”
深更半夜打电话骚扰他的女人,还明目张胆朝他问他的女人好不好,可真是长本事了。
沈祁听出来他语气里的不耐和嘲讽,“顾庭深你没完了是吧?我作为朋友关心一下她不可以?”
“把你过剩的关心留给别的女人,她不需要!” 顾庭深说着就要挂断电话。
沈祁像是知道他要挂电话似的在那头喊了一句,“你先别挂电话,我有事件想提醒你一下!”
顾庭深顿了顿,“什么事?”
“我今天下午刚好有事回了趟家,老头儿跟我说,近期一直有人想通过拉拢他对你施加某种压力,老头儿虽然不太可能会干那种蝇营狗苟的事,但这说明有人想搞你,你做好心理准备。”
沈祁父亲是正厅级高官,分管云城的经济工作,是不少商贾富豪争相讨好的对象,自然也是不少人拉拢腐蚀的对象。
顾庭深脸色微沉,没出声。
养兵千里,用在一时。
暗地里活动了那么久,这次该拿到台面上了。
顾庭深挂断电话,踢了鞋子上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