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么直挺挺趴到了人家胸口。
江希浅惊呼出声,尴尬的道完歉,正想撑着顾庭深的胸口爬起来,某人抓住她的手似乎没有放开的意思。
彼此的距离很近,近到呼吸交缠。
男人身上清冽的冷香混着他口中呼出的热气,窜入她的鼻孔,混合着浓烈的荷尔蒙气息,竟让她有瞬间的失神。
视线无意识的往上移,撞进他如渊般深邃迷人的眼眸中。
“馋我的身子,嗯?”男人紧实有力的手臂将她的手腕放开,随即不动声色的缠住她的纤腰,醉眼游离神态魅惑。
江希浅从来不知道,男人也可以用妖精这个词来形容。
他的眼睛本就生的好看,上翘的眼尾染上的那抹红晕尚未完全消散,若隐若现的像是钩子一般。
钩子能勾人,更能伤人。
江希浅双手撑着他的胸口,试图从他身上爬起来,面上装的若无其事,“没有的事,你别听厉幺胡说八道。”
呵。
顾庭深突然低低沉沉的轻笑了一声。
车内没有开灯,光线微弱。
江希浅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却被那声轻笑鼓噪的面红耳赤。
紧接着,男人抬起一只手贴上她的后脑勺,将她倔强的脑袋用力往下扣。
呼吸交缠间,江希浅有些意乱情迷。
男人微凉的薄唇就那么吻了上来,江希浅想抵抗,他狂风暴雨式的攻击和掠夺,却像是穿肠毒药刮骨钢刀,将她的金钟罩击的溃败不堪。
心底有个嘶哑的声音不断在她耳边叫嚣。
放纵吧,沉沦吧。
枯藤的枝蔓在心里缠缠绕绕,渐渐蔓藤出一层厚茧生成对抗这个世界的盔甲。却始终有个人,轻易就能击穿她心里那层厚厚的壁垒。
这是幸,也是不幸。
绵长湿润的唇齿相依让狭小的空间升了温,吻到情动处,顾庭深修长的手指撩开了江希浅的衣摆,贴着她质感细腻的肌肤往上辗转。
男人指尖微凉,却像是带了火,将怀里的女人烫的心神俱焚,阵阵战栗。
他作乱的手到处点火,却不曾在任何一处稍作停留以满足她,薄唇放开她被吸肿的双唇,移动到她耳侧,恶劣的咬了咬她的耳珠,沉重的呼吸在黑暗中蛊惑着她逐渐沦陷的灵魂。
彼此的身体曾经那样在疯狂中相契过,他最是知道如何令她丢盔弃甲。
即便只有窗外微弱的灯光打进来,顾庭深染尽红尘的双眸也能看见她眼中的迷惘与无助,如同溺水的人,需要有人将她救助上岸。
他搂着她的腰翻过身,稍稍一转,便将她压在身下,他的头埋在她纤长的颈间,沉闷的嗓音像是追着她讨要一个答案,“江希浅,你真的不想要我了,是吗?”
江希浅的意乱情迷渐渐回魂。
告诉他确实不想要?
刚刚还那么浓稠热烈的回吻他,转身就说不要,怎么都有种又当又立的感觉。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思维一旦清醒,低空中暧昧的气氛渐渐散去。
江希浅贪婪的深吸一口气,唇边还残留着他热吻的余温,“我们,能不能不讨论这个话题?”
顾庭深黑眸沉沉,借着酒劲试探她的心思已经全无,突然就生出一股英雄气短的无力感。
他放开了她。
须臾,各归各位,表面看上去,就像刚刚的浓情烈火不曾发生。
江希浅不敢看身旁的人,只想快速发动引擎开车离开,好像这样,就能避免去面对自己不想面对的东西。
车钥匙刚插进锁孔,男人宽大的手掌覆上了她的手背。
“你到底要逃避到什么时候?”他抓着她皓白的手腕,声音低沉落寞,目光却像把锋利的刀,一寸寸剜着她节节败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