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还是别去吧。”厉幺猜到她想去看顾庭深,可她是真不希望她去,去就是送人头。
只要是看过监控录像,这起交通事故因谁而起,大家心知肚明。
江希浅也就是之前昏迷着不知道,有好些个厉幺不认识的人,跑到病房来,嚷嚷着要找江希浅算账,那些人穿着打扮倒是高贵,嘴里骂人的话,和市井泼妇也没什么两样。
一听就知道是顾庭深的亲人。
那些人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江希浅头上,搞的像是江希浅蓄意谋杀似的。
江希浅本来就自责的不行,若听了那些话,岂不是更难受?
厉幺及时转移话题,“要不要先跟家里联系一下?我看你手机都没电了,要是他们联系不上你,应该会很担心。”
“不必了。”
所谓家里,也没什么亲人,除了宫羽和爷爷,也没人会担心她。
她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确定自己昏迷也不过几个小时,懒得打电话让他们跟着担心。
江希浅说完那三个字,从床头拿起自己的大衣套上就要下床,厉幺赶忙拉住她的手腕,“你去哪啊,水都还没挂完呢。”
“你不告诉我顾庭深的病房在哪,我自己去找。”
厉幺知道自己拗不过她,只得竖起食指朝天花板指指,“楼上房,出电梯左拐最后一间。”
她原本是不想陪江希浅去的,顾庭深病房那些人简直是豺狼虎豹,谁过去怕是都要被撕咬几口。
可话一说完,她就改变主意了。
这种豺狼虎穴,她不陪着江希浅去闯,她还是人吗?
江希浅虽然之前崴了脚,也不知道是注意力不在这里还是怎样,这会儿竟是没有一点感觉。
她走的很快,厉幺见识过那几个女人骂人的功力,心里没什么底,拉着江希浅的手放慢脚步。
半路,江希浅开口,“厉幺。”
叫的这么正式干嘛?
厉幺一愣,头皮都有些冷,“哈?”
“谢谢。”江希浅脚步微顿,郑重道。
厉幺大咧咧的挥了挥手,“你这死丫头,跟我说什么谢谢。”
“谢谢你在我身边。”江希浅认真的看着她的眸子。
“你别跟我煽情啊,我这纯属巧合,当时正好有点事给你打电话来着,哪知接电话的是个医生,说你昏迷了,我这才赶过来的。”厉幺揉着头发解释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就是赶巧,你要是在这么谢来谢去,我会心虚的。”
江希浅沉默了两秒,也不知道把她的话听进去了没有,只道,“你先回去吧,我这儿没事了。”
其实不用厉幺说,她也能想象,顾家甚至是陶家,对她会是个什么态度。
责难肯定是逃不了。
场面会有多难堪,她想象不到。
她不想让厉幺跟着她一块儿难堪。
厉幺皱了皱眉,猜到她是想支开自己,脸色立即垮了下来,“你别急着赶我走了,自个儿身体还没恢复呢,脸色苍白的像张纸,我能放心走吗?行了,你别的事我可以不掺和,但我得留下来看着你。”
江希浅了解她的性格,也不再执着,“那你到病房等我。”
厉幺支着脑袋想了想,点头道,“行。”
反正是楼上楼下,她开着门,若真有什么动静,她也能听见。
江希浅独自乘电梯上楼,随后按照厉幺的指示往前走。
到达走廊尽头的最后一间病房,江希浅发现病房大门紧闭,门外一左一右守着两个人高马大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
除此之外,整个走廊空空荡荡,再无他人。
安静的令人心慌。
俩人见江希浅面生,还没等江希浅开口询问,立时如临大敌,表情实在算不上和善,“小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