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要不然他准得连人带门一起往里倒,一会儿又嘴里念念有词,上至佛祖观音菩萨玉皇大帝,下至土地公土地婆灶神爷,他都给求个遍。
末了,李维双消停了,也是累了,他坐在远西搬来的锦凳上坐了下来,依旧守在李维昔寝屋门口。
时至日正,李维昔寝屋仍不见动静,李横与李维昔在屋里皆未吭声,一片安静。
在李维昔寝屋隔壁厢房吃了一肚子茶的李二老爷和李三爷,期间除了如厕,是半步也未离开,整整一个半时辰,屋里针落可闻。
院门突然传出脚步声,再是守院门的远南远北见礼的声音。
李维双听到声音,他立刻从锦凳上站起来,厢房里也听到动静,李三爷走到厢房门槛处,也没跨出门槛,就这么与听到声音回头的李维双对看了一眼。
“父亲,听声音好似是伯祖父……”李维双刚说到一半,李族长便走进院子。
李三爷赶紧往厢房里禀“父亲,大伯来了。”
李二老爷起身,与李三爷一同出了厢房,迎上李族长“大哥,你怎么来了?”
“我要不来,尚且不知你一把年纪了,竟还这般胡闹!”李族长身为长兄,自来端着长兄的严威,出口便先将仅小他两岁,却同样年纪不小了的李二老爷训了句。
李二老爷虽不确定李族长是听到了什么,但当他看到随之走进院子的刘大夫,他突然明白过来,也一时不知该说或解释什么,老老实实地受了长兄的教训。
“大伯。”李三爷上前,先向李族长揖礼又同刘大夫揖礼“刘大夫,并未到昔哥儿复诊的日子,不知刘大夫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李族长训斥李二老爷,那是兄弟间的事儿,李三爷身为侄儿,不好插嘴,故问起比他父亲与大伯还要年长的刘大夫。
刘大夫已是古稀之年,自郧阳来,坐的李府大车,虽李大族已尽量安排让他坐得舒适些,一上晌的赶路,仍教他一把老骨头累得快要散了。
进李二府腾云院,刘大夫也是熟门熟路,亏得他身体自来硬朗,再有药童扶着,方未累得躺趴下,李三爷一问,他半喘着气儿问“令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