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箭比试,三局两胜。
倘若有两个学堂同样两胜,那便加长赛,一局定输赢。
“第一场比试,预备!”孙少白高声喊道。
朱德、胡思锦、孙连三人闻声,齐齐动作,开始执弦、挟矢、正筈、审固、举弓、引彀。
六个动作,三人皆做得精准无比,无一丝失误。
“我什么时候也能做到这般?”李维双好生羡慕。
“礼射八法要做好,你得先学好射学五法。”李横说道,“上一堂射,离先生大概讲过的,你可还记得?”
李维双笑笑不说话。
明显不记得了。
“静心与自信、站立、搭箭、握弓、钩弦,此便为射学五法。”李横重复一遍,“可记下了?”
李维双依旧笑笑不说话。
这会儿热乎着能记得,可转身就忘算不算记得?
“算了。”李横定定地看着李维双数息,决定放弃,还是交给离先生去操劳吧。
身旁传出林之茂吕云弓的窃笑。
“你们也就占了先进书院的优势,先学了一年多的骑射,否则你们与小双有何区别?”李横凉凉道。
林之茂吕云弓闭上嘴不说话了。
李维双刚被训,不敢嚣张,暗暗在肚子偷笑。
四人全神贯注地观看比试。
“射箭!”孙少白再次高声喊道。
发矢、敛弓。
最后步骤,朱德胡思锦苏连做完,齐齐笔直站在原地,等着看离弦而去的箭矢却射在箭靶的哪个位置。
越靠近箭靶中心点,便越有赢的机会。
他们略紧张。
三人除却朱德,胡思锦苏连皆参加过骑射比试,然因着李横的干系,两人也不由紧张了些。
朱德是头回参赛,家里父母都晓得,都还在府里等着他的好消息,他一紧张,手心直冒汗,方将射出箭矢都险些要滑手。
真真好险!
李横四人也屏着气儿往箭靶那边看。
那头有专门看箭射得如何的学子,是广博堂的斋长方从林。
方从林看了三名代表的成绩后,开始高喊。
“正宗堂朱德,中靶,离红心一寸!”
“明宗堂胡思锦,中靶,离红心半寸!”
“广博堂苏连,中靶,正中红心!”
最后一句高喊,方从林喊得激昂非常。
站在比试红线这边主持的孙少白听到,虽然自已学堂第一场就输挺受打击的,他还是尽责地高喊。
“学堂赛射比试第一场,广博堂胜!”
林之茂唉一声叹出来。
吕云弓脸色不太好看地去盯朱德。
李维双悄悄同李横言“阿横,你有没有发现朱德他好像很紧张啊。”
“不是好像,他是真的很紧张。”李横早发现了这一点。
压力太大,紧张过头,只会让比试无法发挥到真正的实力,这可不好。
李横从身上搜刮出难得的一个铜板,起身二话不说地往场上扔去,同时喊道“朱德!握在手心,莫要紧张!”
李横扔得很准,铜板正往朱德侧脸着陆。
朱德听到喊声刚想转过头,脸便被铜板砸个正着,他看着李横,听着李横对他说的话,一时之间竟是有些愣。
“朱德!别紧张,你是有实力的!”李维双其实并不晓得朱德的擅骑射到底有多擅长,不过阿横喊了,他跟着也喊准没错。
顿时,整个竞技园的众先生众学子的目光全聚到李横身上,及李横身上的李维双。
同一排挨着坐的林之茂吕云弓不觉将腰挺了挺,默默地当两个安静的俊美少年。
“丑人多做怪。”柯达南又是嗤的一声讥讽道。
李横四人里离得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