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好,既然公子信我,我也不好让公子白信一回。”琴沫为人爽快,做事更不拖泥带水,“明日午时,我让宫胡亲自走一趟,将结果交到公子手里。”
“有劳。”李横起身,收起桌面自已的五百两银票,与胡思锦的五张一百两银票。
“这是……”琴沫也跟着起来。
“你来前与胡思锦作的赌,赢的。”李横说道。
琴沫又是一怔,随之感叹道“你真不愧是他的徒弟,连随时随地可赌的性子,也如此肖他。”
李横没言语,默默将一千两塞进钱袋。
“公子,我可否再问你一句?”琴沫见李横要走,赶紧问一声。
“不知琴东家想问什么?”李横问道。
“他除了告诉你我的小名儿,可还曾同你说过我什么?”琴沫眼里含着希翼。
李横想了想,是真的很认真地回忆一二,结果除了离世前他未允琴沫进林府见他最后一面的请求外,竟是未再说过有关琴沫的任何言语。
他摇头。
琴沫失望地低声笑着,“早知道的结果,我却非得多问一句。”
李横走出雅间,琴沫还呆在雅间里。
宫胡往里面看一眼,晓得表姐还得缓下情绪。
“公子慢走。”宫胡面上的恭敬展露无遗。
这与初时的谨慎不同,此时他已知能得表姐另眼相看的李横的不同,指不定还与表姐多年背后的大人物有关,宫胡是一万个胆儿,也不敢不敬半分。
踏出旦暮楼时,走在街上,李横问跟在后面闷不吭声的年糕,“你说,男子年六十,女子不过年二十,两人差了足足四十岁,女子却对男子产生了感情,这是为何?”
年糕问“哪种感情?”
“男女之情。”李横答道。
年糕沉默了好久。
久到李横以为年糕答不出来之际,年糕问道“那男子是否救过那女子?”
“救过。”李横已经想到年糕想了很久想出来的答案了。
“小的虽未读过书,可也听戏台上唱过,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年糕说着,难得黝黑的脸浮上一抹红晕。
“以身相许……”李横往前走了几步,再走了几步,突然想通一个道理,喃喃自语道“看来往后要救人,也不能随便救了。”
“公子,接下来我们要去哪儿?”年糕肚子发出咕咕叫的声音,他老脸一红,这回是真红。
李横听到笑起来,“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公子我方才也没动过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