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少年捋起袖就要上前揍李横。
年糕错身一挡,抬手便将锦衣少年的白拳头接住,用力一推,再次把锦衣少年推出去。
不同于第一推,此一推含了更大的力气,锦衣少年被推得后倒在地。
“找死!”锦衣少年还坐在地上没起来,嘴里已嚷嚷开,怒道“都给我打!往死里揍!有事儿我郑连深担着!”
郑连深一发话,余下的四人一挥手,便命各自的小厮上前,企图以四敌一拉扯开李横身前的年糕,他们四人再上前胖揍看起来很是不经打的李横。
四个小厮呼拉拉凶恶恶上前,手脚齐上,任年糕力气再无穷,也是两手难敌八手,挣扎几息便被拉开。
“公子!”年糕有些急了。
四名公子哥噙着恶意的笑容走近李横,李横淡定地站在原地。
李斯见状,忍着疼按着胸肋迈开步伐,企图挡到李横跟前去。
此举虽不成功,却也教李横不禁侧目,心中不无惊讶。
人群中围观的顾田蓝也是眉毛一挑,没想到李斯此少年文文弱弱无甚用,心性倒是不错。
岂料四人刚围上李横,手尚未来得及动起来,便齐齐叫疼一声后同时跪下。
两膝着地,跪得结结实实。
郑连深已被小厮扶起身,见状瞪大了双眼,一息间在脑海里将李横的身份浮现出多种可能。
他父亲乃京衙从五品通判,往前他也是进过琅琊书院的,只是中间犯了些错,被琅琊书院赶出,方转到非官学名望只算中上的琼花书院就读。
于琅琊书院就读期间,他见识过太多的豪门子弟,五品的官儿在那些公子少爷眼里,简直不值一提,因着他们有这样狂妄的资本。
而他没有。
其中一项,便是他望尘莫及的。
方将让他同窗齐齐叫一声跪下的,倘若他没猜错,应当就是他在琅琊书院里那些豪门子弟身边见识过的私卫!
“你、你到底是谁?”郑连深已失了底气,据他所知,能有私卫者,那可非一般的富贵人家。
何况眼前这人的私卫都未露面,也不知在哪个暗处,离得有多远,竟是悄无声息地就让他四名同窗同时中招,这是何等的武功高强!
李斯也是怔忡着。
他没及时护在为他说话的少年跟前,反倒在眨眼间看到被围的少年周遭跪满了人,跪着的人,不就是刚才打他打得很欢的四个人么!
主子都跪下了,小厮也是被惊着了,四人齐齐松手,不再敢碰年糕分毫。
年糕很快站回李横身边。
四名公子哥也在最初的惊愕中缓过神儿来,摸着被击疼的小腿儿起身离李横足有四五步,个个不敢置信地盯着眼前突然为李斯抱打不平的少年。
又听到郑连深毫无底气的疑问,四人哪里还不晓得这恐怕是踢到铁板了,二话不说纷纷往郑连深身后钻。
气得郑连深回头连瞪四人好几眼。
“我叫李横,你要是不服,可到琅琊书院找我,我随时恭候。”李横报上大名,转又问李斯道“你可还能走?”
李斯愣愣的,“能。”
“那走吧,我送你回去。”李横提步便走。
热闹结束,人群自动让出路来,低声议论着果然是琅琊书院的官家子弟,不然也收拾不了通判家的公子,就不知是哪个高官子弟了。
李横听而不闻。
李斯跟在后面听着,心里也很想知道议论中的答案。
“就这么让他走了?”四名公子哥中的一个很不甘心地瞪着李横的背影。
郑连深还在想着琅琊书院中叫李横的是何许人也,听到这话,手往不甘心的公子哥身上一推,恶狠狠道“他在琅琊书院读书!不懂什么意思么!”
顾田蓝没再跟着李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