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一庶。
沧林帝也没尽数打压,看在聂皇后的面子上,聂善嫡长子聂右通政方能在通政司越来越稳,升迁至正四品的右通政。
聂善庶次子聂侍读就没那般好运了,于翰林院初任职时,他也是满胸志向,时至如今多年原地踏步,永远处于正六品的翰林院侍读无法升迁,让他不得不认清一个事实,他非是聂皇后的同胞嫡兄,他不过是庶兄,聂右通政能官途稳迁,他却永远不能。
因着定阳候府里,沧林帝既然不允许他的父亲在朝中建功掌握实权,那么做为聂善的儿子,帝王权术最多只能容他父亲的两个儿子中的一个稳迁握有实权。
聂侍读心知是一回事,能想通是一回事,至于能忍得下这口气儿则又是另外一回事,他的郁气便是由此积年累月而来,脾气也因此一日比一日暴燥,几近一点就着。
而聂桧的不争气,严然是撞在聂侍读的心火上。
聂皇后虽也对聂桧此侄儿不太满意,却因着心知肚明庶兄她的二哥心中郁气由来,只要二皇子没闹出到触怒沧林帝的地步的混帐事,她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吕云弓能知晓这些,全靠吕将军平日里有事无事便抓他到书房听训的功劳。
他提醒聂桧一句,是不想让聂桧在此中添油扇风,导致二皇子真火起来不管不顾,让李维双真殒命于击鞠场上。
否则他才没那个闲心,也没那个好意。
郭敬城的话没让聂桧有多大的反应,吕云弓的话则成功令聂桧原就有想到聂侍读暴打他时伴随的一字一句,而彻底噤声,只恶狠狠地瞪着言语之间除了提醒,亦不无威胁之意的吕云弓。
郭敬城意外地瞧一眼吕云弓。
吕云弓回郭敬城一个得意的小眼神儿。
二皇子也听出了吕云弓话中暗含之意,他有他的顾忌,聂桧是他表弟,自也有表弟的顾忌,吕云弓一句话直接戳中了聂桧的软肋。
想到他二舅聂侍读每每暴打聂桧的那股子狠劲儿,二皇子不由皱了皱眉头,二舅多年仕途上的郁郁不得志,尽因他与母后之故,否则以二舅的才华,如今何止是翰林院正六品的侍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