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林之茂对朝堂之事知得不多,政局如何更是不明朗,李横一说他一听就完了,他继续说第二个人,“凌汛海,光禄寺从六品凌寺丞独子,庶出。我跟你说,这个凌汛海出身比钱三钟更低,也更阴险,两人之中,他是个出主意的主!”
“这么说钱三钟听凌汛海的?”李横想了想,“今夜二皇子利用击鞠场找小双晦气,是凌汛海的主意?”
“钱三钟和凌汛海一直充当聂桧的耳目,聂桧在二皇子身边时日也不短,二皇子有些听他的,他要是听钱三钟凌汛海说我们与小双正在击鞠场打球的消息,准会一字不差地转达到二皇子耳里。如此一来,二皇子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吕云弓对聂桧一伙人有些了解。
“阿横你要是想对钱三钟凌汛海下手,小爷可以帮忙。”郭敬城自见李维双满身是血的奄奄一息,心里便鼓着一堵气,正好可以拿钱三钟凌汛海出出气。
“公主府和顺国公府自来不站任何皇子派系,你有这份心就够了,此事你不能插手。”李横拒绝。
“阿横说得对,郭小五你看着就好,有我与云弓收拾他们俩走狗就行!”经几场击鞠输赢,林之茂对郭敬城的观感好了许多。
吕云弓亦如是,“没错,不过俩跳梁小丑,你看着就行。”
郭敬城没说话,他心知李横说得不错。
他个人倒也什么,豁得出去拼得出去,可他身后还有整个顺国公府与公主府,已非仅是他个人生死存亡。
依李横所言,他留下守夜,其他三人都走,各自回府。
临走前,林之茂吕云弓保证一定会让钱三钟凌汛海两人一个难忘的教训,李横点头应好。
两个小辈去对付两个混蛋小辈,那他就对付钱左寺丞与凌寺丞,正好可收获两个人头。
远西年糕在屋里看着熟睡的李维双,李横听到窗棂动静走出客房,果然见到列站在廊下阴影处。
李横走过去,与列一同走下庑廊,往院子一旁的树下,确认隔墙无耳之后,两人方开始低声说话。
“结果?”没首没尾,李横劈头就问。
列却知李横在问什么,回禀道“属下得公子之令立刻就去安排,属下来前,聂枫已被抬回定阳候府。”
“很好。”听到李维双出事时,李横让不归去办的事是找太子援手,让列去办的事则是当下立刻回击定阳候府。
“属下已查到,五年前顺国公卧床不起之前,曾去过不悔山庄。”明日便到两日限,列已查到些许头绪,即时来回禀,“不止顺国公,林次辅、定阳候、楚尚书,亦在同一日齐聚不悔山庄。”
“郭妙住的不悔山庄?”李横想着五年前郭妙也才开始闭门不见外客的规矩,“他们都聚在郭妙那儿,可查出所因何事?”
列摇头,“属下尚未查出具体,只知道当时这些大人物会齐聚一堂,乃因着他们都收到一封信。至于信的内容,属下尝试找过,但没找到。”
顺国公府、林府、定阳候府、楚府与不悔山庄这几个地方,无疑是不悔山庄最易渗入,可惜他连派了两回锋刃成员进去都没找到,最后一回他亲自进入不悔山庄,也是空手而出。
“信继续找,查出那封信是出自谁手,把他们几个大人物聚在一起的目的为何,又是作甚非得在同一日齐聚于不悔山庄里。”李横交代几个必须查清解开的疑团,“最重要的一点,此事与家师有何干系。”
“是。”列默默将李横提出的几个疑点记在心里,“定阳候近时与江尚书来往密切,蔡右侍郎也经常进出定阳候府,每回总得老半天才出来。”
江尚书,礼部首官,正二品,原为礼部右侍郎,林衡死后,原是礼部左侍郎的郭通因心病辞官在家休养,毫无阻碍之下,他这个礼部首官第二顺位继任者很快当上礼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