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封死:
“谁的意思都不重要,今晚你定要跟我二人去大理寺报道,久闻李督乃是剑修元婴,请!”
言罢,右手持刀,右臂内旋上举,刀尖下垂,摆了一个缠头刀式。
李崇信心下恼怒,左步一跨,扎了个马步,右指向前一探,突的插白伟良的双眼。
白伟良缠头裹脑就是一刀,竟然是以伤换伤的打法。
李崇信心中冷笑,此人为了功名,竟然连一对眼珠子也能舍弃。
终究不忍伤他二目,手腕下压,“啪”的一声叼住了刀背,用力往怀中一夺,白伟良如何肯舍弃腰刀,也吃力后拉。
李崇信手上一松:“这么想要,给你了。”
回力之劲一大,白伟良“蹬蹬蹬”倒退了数十步,一下子靠到了门扇之上。
李崇信忽觉手上一阵麻痒,举手一看,夺刀之手竟然漆黑一团,口叫了一声:“卑鄙!”
然后运功过气,手上滴滴点点流下一溜黑血。
毒还未散尽,脑后恶风不善,白圭一拳已经袭到,李崇信无奈,值得暂缓驱毒,一个一字马叉撇在地上,躲过了这一拳,左手剑指化作剑气,一个金刚铁板桥,倒仰身形,反手疾刺。
这一下高明的手法大大出乎白圭意料之外,躲无可躲,胸口正中一指,“哎呀”一声半身酸麻,气血上涌,一口血吐了出来,显然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白伟良挺刀再战,却是五行门的八卦游龙刀法,丝丝入扣,不存半点破绽。
李崇信乃是久经沙场的大将,没有破绽就逼你漏出破绽,一阵剑指急攻。
叮当之声不绝于耳,白伟良不敢托大,竟是用起了拖延战术,刀刀防身紧密,却不贪功,只是此招法太过消耗内力,三十招以后,周身是汗。
李崇信身形突然往后一退,赚得白伟良“嚯嚯”空砍两刀,李崇信一笑再次近身上前,白伟良两刀已空,再次回刀却有些不及,慌乱之中小腹中了对方一脚,一阵腹痛如绞,后退用了守势。
李崇信谦谦君子,并未做追击之态,反而一抱拳:
“两位回去吧,李某明日一早便去面圣,然后定然会去大理寺报道,到时候一干误会定能解释清楚。”
“啊!”
他还待往下说,忽然感觉周身麻痒难当,仿佛千条虫蚁在撕咬身躯,皮肤火辣辣一般疼痛,饶是他钢铁意志,此刻竟然有些熬耐不住,眼见就要就地打滚。
白圭在一旁嘿嘿冷笑:
“李督,你太大意了,奴家原说靠我二人之力拿不住你,故而你一进客栈就中了奴家的天蚕蛊毒,此毒出了配出母虫之外,再无解救,你就是天大的神仙今儿也只好做阶下囚了,哈哈哈。”
李崇信心中一寒,自打自己走进客栈,只接触过马诚和刘知节两个人,马诚是跟随自己三十年的老行伍,如何能背叛自己,难道竟是这个少年货郎,口蜜腹剑,做了朝廷的探子猎犬?
他此刻周身如同火烧,内心焦躁,一转念口中大喝:“借剑!”
想使用本命飞剑血浪与敌人拼个鱼死网破,奈何血浪宝剑却无踪影。
“借剑!借剑!”李崇信痛苦难当,急喊口令,奈何今日这血浪剑仿佛没听到主人召唤,竟是不至。
李崇信暗道不妙,这本命飞剑与主人心脉相通,稍有念动立时出现护主,此乃蜀山剑派无上法门,今日怎么会失灵,他已分明感觉血浪就在隔壁,只是不知被什么东西困住了,一时无法现身。
他只得大喊:“马诚,马诚,取我剑来。”
一个畏畏缩缩的身影出现在后角门之处,正是马诚,手里抱着血浪,只是那猩红的宝剑周身被缠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咒,黄钱纸缯不知裹了多少层。
李崇信大惊:“锁剑符!”
马诚颤巍巍跪倒在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