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好酒好肉尽管上,我与杨兄一醉方休。”
店掌柜心理暗想,只要你不提出住三层楼即可,酒肉我有的是。
于是接过官锭,让店小二张罗去了。
不一时,一盘糖醋黄河鲤,一盆子辣子牛肉,一大碗粉蒸蛋,一份炭烤羊排,伴着两坛上好的透瓶香美酒,一并送了上来。
两人谈天说地,好不快活,杨醒方整日来竟是讨饭,此刻见了美酒美食,浑然不顾,竟是两只手沾了个淋漓。
店小二一直摇头,暗想这个杨秀才可真是好文采,只是这风度比起这位姜大爷却差了好多。
两人正自吃喝,忽然外面大门一开,一位身着金羽白衣的年轻人快步走过,在两人一旁径自悄然落座。
店掌柜慌忙过去:“白爷... ...”
白天瑾一摆手,示意不必多说。
旁边店小二麻利地上了一套碗筷。
白天瑾赞赏地看了店小二一眼,然后目光落在停了吃喝的二人脸上。
二人均感觉面前之人英俊异常,姜东美自觉已是美男子,此刻看见眼前来人,不由得也是心下一阵震惊,天下竟有如此俊美的男人。
白天瑾一举杯:“二位可是刚刚破了我的对子?”
两人均尴尬地点了点头。
白天瑾微微一笑:
“无他,既然当初设对时,就是为我大禹选拔人才,二位有如此大才,看来今朝功名有望,敬二位一杯。”
姜东美脸色转喜,干了杯中之酒。
杨醒方却不大以为然,暗想此人好大口气,仿佛科举是他自家开的一般。
白天瑾喝了杯中酒:
“二位,刚才我在门外已经听得二位的台谱,我便是这出上联之人,白天瑾。这位姜兄自然是齐鲁地界姜阁老之后,名门望族,只是这位杨兄祖上哪位公卿?”
杨醒方更加不喜此人,耐着性子:
“我家祖上世代经商,未入仕途,让白大人见笑了。”
说罢,自己又闷头喝了一杯。
白天瑾微微笑了笑,夹了一口菜道:
“昨日里听闻了一个谜语,现在仍得不到谜底,烦请二位大才帮我略解一二。”
姜东美已然停了筷子,静听发问,杨醒方却还是一直胡吃海喝。
白天瑾开口道:
“两月共半边,上有可耕田,下有流水川,六口共一屋,两口不团圆。”
姜东美还自思索,杨醒方嘴里塞满了牛肉,大喊道:
“这是个‘用’字,有甚么难猜,白大人小家子气了。”
姜东美胳膊肘刮了一下杨醒方,嘴角却也露出赞叹的神色,这份急才却也难得。
白天瑾又微微一笑:
“再看这个,四月将近五月初,刮破窗纸重裱糊;丈夫进京整三年,捎封信儿半字无。”
杨醒方灌了一口酒:
“四味中药,半夏、防风、当归、白芷。”
“好!”四下里的举子们哄堂喝彩。
白天瑾犹自拿着酒杯玩弄,缓缓开口道:
“不立中门,不能登殿,人望而畏,诚然不足畏。”
这是在讽刺杨醒方学的是旁门左道,不是儒家正统之学。
杨醒方哈哈大笑:
“这个不是字谜,却是庙门里的哼哈二将,哈哈哈,可对吗?”
姜东美也是频频点头:
“杨兄这番猜谜,话糙理不糙,儒家固然是至圣之学,想来立圣的做法却还需颇多商议。”
“哦?”白天瑾自小受儒家正统,此刻见有人反驳儒家,却是不喜:
“敢问东美公,儒家立圣如何不取?”
姜东美正色道:
“自孔子以将,谁敢再称圣人?立圣而不达圣,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