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德、你是想说?”
“长声、有话我就直说了,五年一换届是我的提议,也是基本国政。年底要开的会事关这一国政的执行,按道理来说,咱们还没到时候,还有五年。可五年之后一下子调整这么多重职,对国政的影响太过剧烈,因此今年的先做些工作。你我两人得把这个头开好,不能只让下边的人动,同时也得给年轻一代有些盼头。我是这样想的,这届哪、你先彻底退,我哪半退。临时设个常务总裁,所有归总裁府的日常事务都有常务总裁定夺,我只挂个名对一些特别重大的事指手画脚一番。你这边哪,也不是完全没事干了,成立一个为期两年的临时巡阅组,带着退下来的重臣到全国各地看看,看看地方上的理政情况,不过这个巡阅组没有实权,只巡不理,巡出来的问题带回来交给国事委员会进行讨论,然后把意见反馈给政事委员会,让他们去定夺。关于接任国政总统和临时国事总裁的人选,你这边觉得那两人能担起这样的担子?”
这话说的真够直的,几乎是一点湾都不绕。吴贞毓听完后,陷入长时间的沉默。换届这事他心里有谱,但心里总是不自觉的回避这事。尽外他心里也有一种想法,始终认为李振新不会真的执行这玩意。可该来的还是来了,特别是这么早的到来,真是有些措手不及。
“邦德、五年后你真会彻底退下来?”
“不是五年后,年底会开完后我就要淡出,明年我的总裁府会搬到天津去,那边新修的荣养区环境还不错,你去看过房子了没,咱们两家做邻居怎么样?”
“真要这么彻底?国朝完全恢复也就几年时间,这样做会不会让局势动荡?”
“要不是害怕局势动荡和失控,今年我就应该和你一道退。再给我五年时间吧,至于之后的事,就交给其他人来操心。实话说,这些年我真累了,现在总算是开创了一个太平局面,与国与民应该是无愧于心了,事情总有一天会交给别人的,为什么不早一点哪?至少咱们交给人的是一个铮铮日上的大明,还有啥念念不舍的?”
“吾就当你说的是致诚之言吧?好在你这么多年都没有失信于人,这先河吾来开。关于继任的人选,吾推荐别山和密之两人,你意下如何?”
“别山接任总统自是不二人选,只是这总裁,吾觉得西宁王可能更为合适。”
“西宁王?邦德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论军事能力,西宁王确实只在你之下,可总裁之职身负社稷,不熟政务怕是不行。”
听了李振新的继任者人选,吴贞毓真迷糊了,他这是要搞什么?哪怕是推荐肖正南接权都比李定国容易让人理解。
“总裁之职以后需要和枢密院院长分开,这个职位以后就是国事委员的头领,主要作用是平衡朝政各方事务,裁决权行使的可能并不多,国政院这边的职责以后会更重!”
“你又要把这个职位给虚了?”
“这世间有什么虚和实的?到头来都是一场空,管他那么多干嘛!”
吴贞毓看着眼前的李振新,突然觉得这人有些虚幻,他所思所想有些太超过人所能理解的范畴。心里生出了一种感觉,这人真是对人世间的事厌了、也烦了,只想着早日解脱。这一刻,他完全信了李振新会放弃权势的说法,因为这世间的权势似乎对他没意义。再这样下去,堂堂的大明国事总裁不会遁入空门吧?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遁入空门肯定不会,因为李振新并不是对这个时空的所有东西都没有了兴趣。提起他兴趣的美好事物,其实还有不少。比如农业大学,最新搞出来的高产耐寒玉米就很令人兴奋。
自穿越以来,李振新就一直被粮食问题所困扰,这玩意是最为重要,也是改变最缓慢的。为了改变农业生产状况,他在十几年前就办了农业大学,然而这十来年里,进展并不是那么理想。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