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群体变多,对官府来说现在还不是负担,而是鲜活的广告牌。在这些人的宣传下,长安城里缴养老金的人越来越多,最新的数据是现在全城有六十多万人在缴养老。其中官吏以及直接靠官府吃饭的人是十多万,剩下的四十多万是各种工坊和企业的从业者。振川系在长安城的雇员非常多,有二十来万,李振新家的奔驰集团也有四万多人,再加上各个银行四五万的雇员,靠着这些人也能将长安城缴纳养老金的基数给撑起来。
按原则来说、官府要用税收给养老资金池补一半以上的资金进去,结果现在来看,即使不用补,池子里的资金的也用不完。全府一年收上来的养老金近三百万了,一年的开支才六十万不到,结余甚多。
结余的这些钱怎么用?朝廷有专门的规定,严禁地方官府将钱挪用,必须专款专管、选定稳建的投资方式进行管理。像长安这边现在的退休人员比例并不高,收支比例短时间内不会有太大变化,只要将这笔钱用好,未来的很长时间里都不会出现拖财政后腿的现象。
真正出现大规模退休潮的地方是陕北的延安府,特别是延川县。仅延川县城,就有一万多老人开始领养老金,而且还以每年数千人的规模往上涨。这样的规模对一个县城来说,负担不算轻,每年结余的养老金比例都在往下减,可把现在延川知县等人给愁坏了。
除了养老金结余这块有些令人不安以外,这几年延川其它方面的发展也有些力不从心,曾经的优势产业陆续被其它地方取代,这里的经济和产业似乎遇到了瓶颈。
“县尊、昨日振川公司在城外的一家工厂出了乱子,他们报到了县治安局,让咱们把事给解决了。我听了一下情况感觉事情有些棘手,今天的常例会,想和大家商量一下,看看这事到底怎么处理。”
“吴副知县、出了什么乱子?他们振川公司要让治安局的人来解决?”延川县里振川系掌握的资源比县衙都多,一般情况他们都能自己把事解决,用不着报到县上来。今天居然出了怪事!解知县感觉很诧异。
“有十来个从振川公司退下来的老汉,昨天拄着拐杖去厂子们口闹,说是振川公司招工人的时候,没有招他们家的孙子,逼着振川公司改章程,把他们的孙子给录进去。”
“孙子没被招上,就跑到人家厂里闹事,这几个老汉怎么这么不讲理?”
“谁说不是哪!只是这帮人嘴里倒是歪理不少,人家说自己给厂子干了一辈子活,凭什么厂子不要人家孙子?还说振川的厂子,这次招人不公,别人的子弟都收进去了,唯独他们家的没收,肯定有舞弊和营私现象。这帮人年龄又大,还有不少过来帮腔的,弄的振川公司不好处理这事,只好把案子报到了县治安局。我们这边也没处理这事的经验,昨天只把这些老人劝走了,听说今天他们又聚到了厂门口。”
“这事确实是棘手、他们闹事是小,若是处理不当,引发其它企业对咱们县里的误会可就影响大了。这几年像振川这样的大企业,一直有把厂子搬到其它地方的想法,还是县里做工作才留了一部分,若是由着这些人胡闹下去,他们就更不想留在咱们县上了。”位置不同、思考问题的角度和格局就不同。解智严听了这事后,立马就想到了全县营商环境的大局。企业连招工都要被人闹事,还怎么安心在这里发展?
这件事从表面来看,只是这帮老人在无理取闹,实际上这其中是有深层原因的。延川的产业结构调整、就业环境出现分化、以及这边整体的社会氛围才是问题的本质。
二十年前延川是以直接面向消费者的终端产品为主,生产的东西主要是羊毛布、搪瓷、大头皮鞋以及其它的一些日用机械。后来李振新带着大兵打出了延川县,势力扩展到了全国,这些产业也就随之扩散到了全国各地。能够发展的地方一多,选择也就多了,延川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