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味道实在是和北方的羊肉差别太大,李振新都准备直接用云南羊糊弄事了。
“是辽东的羊!这口味这么多年了,还是没变!”老吴说这话的时候都有些哽咽,他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到了这个年龄,没思乡之情才怪哪。
“长伯、咱们有十多年没见了吧?当初见的时候,你我还都是壮年,这一别再见,咱们都老的不成样子了!”
“唉!都老了!邦德、吾这次来是打算不回去了。你能不能给吾安排个终老之地,让吾和手下的这帮儿郎把残骨埋到我大明之土上?”
这老光棍不地道啊!都这时候了,还要出言试探。你个老油条要是真有心埋骨大明,就不会像今天这个样子来参会了。
“长伯既然有这个心,吾当然要成人之美了!你完了回去后,就带着手下所有儿郎解甲入滇,我安排大军接应。现在咱们大明的地方大,到那里都能埋把残骨。”
“邦德果然是大度之人,只是吾和手下儿郎为国开的土不能轻弃啊,这可如何是好?”
“东吁那边本就有王室,让他们自理治下之土就是,何必要劳烦咱大明的老卒辛劳、替别人看土?”
恶心遇到恶心,恶心到家了!李振新的一番就坡下驴,说的吴三桂一时接不了话茬,不得不喝酒掩饰尴尬。
两人连碰三杯酒后,吴三桂开口说道:“邦德啊!咱辛辛苦苦开的地这么弃了有些可惜,吾想了一下儿郎们已经在东吁生活了多年,让他们突然离开,还适应不了哪。咱都是漂泊惯了的人,老死他乡也是本份,大不了死了后再托人将骨殖带回故里就是。不过吾替手下儿郎求邦德你成全个事,给我关宁军儿郎驻守的地盘划个界,免得他们日后和咱大明官军起争执。”
“长伯啊!今日咱们是老朋友叙旧,不谈国事!再说吾还有半年就要退休了,划界这么大的事,最好还是留给下一任来做比较合适。”
李振新真是来叙旧见见老朋友的,划界这事,他不想再参与,免得以后这事被后人记起,说他把大明的边界划少了。都要退休的人了,弄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事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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