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会让自己吃亏受委屈的,他只需要在一旁看戏便好。
“打了便打了,你奈我何?”江渊语气平淡地回答,明艳的眉目带着几分张扬。
“呵,你可知我的身份,竟然如此大胆。”女子气势汹汹地走上前去,眼里闪烁着泪光。
身为家中独女的她,从小便被全家人捧在手中宠爱,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只要她所想要的,父母便会满足她。她何时受过今日这般委屈,别说被人扇耳光,即使她手指划破一个小口,父母便会紧张到不行。
江渊突然之间就有些兴趣缺缺了,好似在她历来与人争执时,对方总会翻来覆去地拿身份来恐吓她。
身份,呵,身份的确是个用来耀武扬威,肆意放纵的好东西啊。
江渊决定不想再与她纠缠。
她转过身去,看向此刻气定神闲地站在一旁的江裴安“这些栗子糖真可惜。”
江裴安看了眼地上的栗子糖,然后淡淡开口“走吧。”
江渊听话地点了点头,头也不回地继续跟着江裴安向前逛着,根本未受刚才争执的影响,也未将那位女子放在眼里。
女子望着二人自顾自离去的背影,自己既然被这般轻飘飘地忽略过去,心中越发不爽。她高于欣,堂堂尚书之独女,竟然被人扇了巴掌,还被对方直接忽视扬长而去,她怎会甘心。
于是,她欲追上前去,却突然被身边的一位丫鬟拦住。
“姑娘,万万不可。”
“有何不可,从未有人对我这般无礼,我今天绝不放过她,七香,放手!”高于欣一脸愤懑地呵斥着叫七香的丫鬟。
“姑娘,你没认出来吗,刚才那两位是长明郡主和光王啊!”七香焦急地拦住自家小姐,一开始她只觉得面前的一男一女很是熟悉,刚才她才突然想起,那不是当今的光王和长明郡主吗。
高于欣被丫鬟这么一说,她突然止了声,停止了挣扎向前的身子。
她怔愣地转头看向七香,不甘心地再问了一遍“七香,此话当真,你怎会识得他们?”
七香见自家姑娘不再冲动,便放开了手,恭敬地退后了两步“姑娘不记得了吗,上次皇后娘娘的生辰宴上,奴婢可是陪着姑娘一同去的,在席上便有长明郡主与光王在啊。”
经七香这么一提醒,高于欣才恍然想起,难怪她刚才会觉得面前的那位女子眼熟。是了,拥有此等样貌与气势的除了长明郡主,还会是谁呢。
高于欣突然间就泄了气,她本想以自己尚书之女的身份来压她,狠狠教训她一顿。却不想对方却是众星捧月的长明郡主。
况且今日她身边还站着当今备受皇上恩宠,权势巨大的二皇子全程目睹二人的争执。
这下,她算是惹到不该惹的主儿了。
可即使是这样,她心中依然气堵,毕竟这巴掌是真切扇在自己脸上的,她不甘心。
这一巴掌,她且先记在心里。权势身份这种东西向来最难把控,谁又能保证谁可以一直长青不倒呢。
在外面逛了一天,江渊身子刚恢复,所以也有些疲惫了。于是,江裴安便走着送江渊回府。
“今日谢谢你陪我闲逛,我很开心。”江渊侧头对着江裴安说道。
“嗯。”江裴安不冷不热地回应着。
江渊微垂着头撇了撇嘴,这个人啊,从小便是这般冷淡的性子。
此时路上行人减少,今晚月色正浓,一路上倾洒着一地的月光。
江渊抬头望着头顶的皎月,不由地发出感叹“真好看。”
“不把它摘下来了?”江裴安漫不经心地淡淡开口。
江渊转过头望着他,看着那张常年阴冷的面孔,此刻却在他脸上寻到一丝温度。所以,江裴安是真的什么都记得。
“不用了,因为月亮已经被你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