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良韵趁人不备偷偷跑到山上去,吓坏了宋家众人,还好只是虚惊一场,但对她外出一事全家更加反对,宋良韵正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出门,没发现宋良锦端了点心坐在对面静静的看着她。“小妹,为何你忘了所有人,就是忘不了傅启涵呢?你听姐姐的话,忘了他吧,他并非良配。”
宋良韵撇了撇嘴,心道大姐,你从哪里看出来我忘不了他?我都不认识他好么?
宋良锦看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心里越发焦急“姐姐不是爱说人坏话的人,但傅家真的不适合你,虽然傅启涵样貌英俊年少有为,但是他娘……他娘从前就看不上咱们庶子、庶女出身的爹娘,她不会同意傅启涵娶你的,就算她勉强同意了,她那三天一大病、两天一小病的,不但不能照顾你,还需要你去照顾她。”她说着走到宋良韵身边,摸了摸她的头,“我们的小韵韵,千娇百宠的长大,怎么能送去给那老太婆搓磨?”
这个时代的人就是早熟啊,我还没想谈恋爱呢,姐姐都想到以后的婆媳关系了,宋良韵心中啧啧了两声,心说担心个啥呦?早晚都是要回家的,谁要跟古人谈恋爱哦?哎呀,怎么才能避开他们去山上呢?真愁人!
这边宋良韵还在琢磨着怎么再避开家人上山,那边傅启涵从山上回到家,刚进门,一个杯子迎头砸了过来,“咚”的一声砸在傅启涵的脑袋上,掉在地上“啪”的一声碎了,“涵哥儿,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放着书不读,竟然又去招惹那宋家的傻子!”
傅启涵摸了摸被砸中的地方,没回应,他转身去厢房拿了扫把,将地上的杯子碎片扫起来,那边傅母捂着胸口哭诉,“我这一辈子都毁在姨娘庶子的手中,我宁愿你娶个村姑也不允许你娶庶子庶女生的孩子,何况还是个傻子!”
“她不傻。”傅启涵停下手中的扫帚,清冷地说。
“就算她不傻,娘也不同意让你娶她,你将来是要出将入相的人,怎能娶一个无权无势的庶子之女?涵哥儿,你一定要金榜题名,一定要功成名就,一定要把属于我们母子的一切夺回来!”傅母咬牙启齿的样子让她那看似柔弱的面孔上露出了几分狰狞。
傅启涵拄着扫帚,望着外面院子里晒着的药,没有说话。
“你说话呀!你答应过娘的,你必须要做到!你若是做不到,娘就死在你面前!只留你一人在这个世界上孤苦无依!”傅母坐在床上,虽然比站立的傅启涵矮很多,但她高昂的头颅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母亲既有如此期望,为何以病弱为由不让我去书院?到底是我怕孤苦无依,还是娘你,更怕孤苦无依?”他冷冷地看着傅母,“既然身体不好,就好好修养,薛家欠你的那份,我会帮你拿回来,至于我自己要如何,你就不要操心了。”
说完,他不理会傅母,转身离开。早些年傅母每每对他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都以“丢掉他,让他自生自灭”为威胁,对幼时的他如噩梦、如诅咒,如今已激不起他内心的波澜,他坚信只要有韵韵在,自己就不会是孤家寡人,因为韵韵说过,永远都不会丢下他。
宋良韵不知道曾经的宋良韵说过这样的话,她在宋良锦苦口婆心的劝说下,呼呼睡了过去,等睡醒的时候,发现已经是傍晚了,看来今天是回不去了,她心安理得地决定随遇而安一天。
第二天,突然下雨了,宋良韵心想,雨天不适合上山,继续随遇而安吧!谁想到这雨断断续续一连下了七天,到天气放晴的时候,宋家已经准备好了前去青州的一切。
宋良韵一阵懵逼,去了青州怎么上山?怎么回家?“不去!”她拉着地主娘的手,撅着嘴说,难得她清晰明确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地主娘犹豫了一下,对地主老爹说“辰哥儿他爹,韵韵不想去,要么?”
“韵韵乖,咱们去去就回,去了见到神医,你就好了,再也不用吃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