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趁其病要其命”,却被宋家那个女孩子给挡掉了致命的一刀,而宋家那个女孩子还想嫁给他儿子傅启涵,这是多么具有讽刺意味的事?薛嵘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子娶那个女孩,绝不允许!
傅启涵回到清水村后才听说宋家举家前往州府了,他顾不得一切,拼命地跑到宋家门前使劲的拍门,看门的老丁头慢慢悠悠地开了门,“你这个后生,急什么?我老人家年纪大了,走路慢……”
“韵韵!韵韵呢?”傅启涵抓住老丁头的衣服,红着眼问他,“我的韵韵呢?”
老丁头被问得一脸懵逼,“什么你的韵韵?这里没有!去别处找吧!”他以为韵韵是只猫或是只狗,从没想到会是他们家的三小姐。
“宋良韵!宋良韵呢?”傅启涵呲着牙,恨不得想掐章杏芳那样,掐住老丁头的脖子!
老丁头反应过来后,立马捂住了他的嘴“不得了了,你这个后生,怎么能叫我们三小姐的名字?我跟你说,他们去州府了,一家人都去州府了,连不出门的老太太都去了,他们不回来了!还有,你出去不要叫我们三小姐的名字,女孩儿的名字岂是随你乱叫的?”
“都走了?不回来了?”傅启涵重复了一遍,看着老丁头理所当然点头的动作,心中一片惶然,他的韵韵丢下他走了,他该怎么办?
老丁头年纪虽然大了,但是作为看门人还是有几分眼色的,“少年郎,老叟劝你一句,一切都是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啊!放宽心,向前走,该是你的,定会在前方等你。”
傅启涵松开老丁头的衣襟,失魂落魄地走出宋家,一时不知该去哪里,自打他十岁那年的冬天,宋良韵脱下身上的小棉袄披在跪在雪地里的他身上开始,她便成了他的救赎,他的信仰,她是照进他黑暗生活的一束光,点亮了所有的希望,他的努力、他的刻苦、他孜孜不倦地力争上游,全都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跟她永远在一起,永远留着那份温暖。
可是那份温暖去哪里了呢?她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没有给他留下只言片语,一阵风吹来,令他遍体生寒,冬天的第一场雪还没下,可是他的心已如冰雪,她不回来,他就再也无法解封。
从村长家出来的张悦看到对面走来的傅启涵,下意识地觉得冷,想躲得远远的,她转念一想光天化日之下,她又没干什么,傅启涵应该不会发疯吧,于是调整好情绪从容自然地迎着他走过去,走过去,嗯?就这么过去了?
明明迎面而过,傅启涵像是没看见她一样……这个人有点不对劲儿,对哦!宋家人走了,“傅启涵,你知道了吧?宋家人去州府了!”傅启涵像是没听见,继续向前走,张悦忍不住又说了一句“傅启涵,宋良韵跟着宋家人一起去州府了,他们不会再回来了!”应该是不会再回来了,因为书上后来再涉及到清水村的剧情是宋良辰当上首辅之后,回清水村修路铺桥建学堂……那时书中的章杏芳和傅启涵都已不在人世了。
“是吧?她不会不回来……可是我该怎么办呢?没有韵韵,我该怎么办呢?”傅启涵喃喃地说着,眼睛里没有眼泪,甚至没有悲伤,只有铺天盖地的迷茫,他似是不知身在何处,该走向何方。
张悦看着这样的他,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没了宋良韵的傅启涵会怎么样?就她所知,也不会怎样,不会要生要死要殉情,不会大彻大悟要出家,更不会变成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至少书中是这样,宋良韵死了,也没见他疯没见他狂没见他哐哐撞大墙,但看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张悦难得善心大发,“傅公子想开些,有些人注定只是短暂的遇见,人生路上陪你走一程,走着走着就散了,天长地久,那个人在你的回忆中就会慢慢淡了,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一时不能接受的就交给时间。”
傅启涵第一次认真地看向张悦,从她的外表看向她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