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还没明白,你的儿孙啊,都被你养废了,以后家中的事你也不必管了,到佛堂去为儿孙祈福吧!”
“母亲,这话我不认,我的儿孙哪一个不是好好的?老大家的不好吗?老二纵使有些风流,也不能全赖他,你看他那媳妇,儿子出了事还没怎么样她先晕过去了,她能撑起那个家吗?但凡她立得住,老二能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吗?”宋吴氏梗着脖子表示不服,满府的孩子,谁有她的大儿子、大孙子优秀?
宋老太君看着她冷冷一笑,“其他几房为何不好,你不清楚吗?老四第一次参加会试睡过头,可是你的丫鬟给他送了一碗补汤?第二次参加会试全身奇痒,可是你们在他的衣物考篮里放了致痒的东西?第三次直接用了毒,让老四再也无缘科考,不要以为你做的事我不知道,便是谋害子嗣一事,我让足以让我儿休了你,不过是念在你这些年打理庶务也算辛苦……可是,我宋家的家底儿也快被你和你的两个儿子败光了吧?”宋老太君抚着丫鬟的事手慢慢站起来,“自今日起,宋吴氏去佛堂礼佛,无事不得外出,府中庶务暂时交由老大媳妇儿打理,老大媳妇儿啊……”
宋应氏闻声赶紧应到“孙媳在。”
宋老太君掷地有声地说“你只是暂管,若是管不了,我自有其他合适的人选……如今老二家的闹出这么多事来,唯有一个方法解决,把那些姨娘小妾的都发卖了吧,孩子们想带着的让他们亲娘带走,不想带走的,就留下,左右不过给口饭吃。”
“祖母,祖母,能不能留下几个?”宋增不敢全留下,有些年老色衰的他本来也不喜欢的,要卖也就卖了,可是还有几个抬进来时间不长,热乎劲还没过呢,他哪里舍得?但是说完后,看向老太君那坚定的眼神,他便觉得没戏了。
宋老太君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宋增的脸,“至于朗哥儿,他已经十五岁了,该知些人世道理了,老二夫妻要是管不了,就放在老婆子跟前来,来日老婆子两腿一蹬,他能成什么样便是什么样吧!”宋老太君说完,朝一屋子的人挥了挥手,“都散了吧,散了吧!”
宋竞舟像是一下子老了好几岁,他知道,宋府有今日都是他纵容出来的结果,年轻的时候总是以公事为由,将管教孩子的事都丢给宋吴氏,后来孩子慢慢长大,他教他们读书识字,教他们为人之道,可是性格的东西已经形成了,再多的圣贤书也扭转不了儿时养成的思维习惯。
跪在地上的宋吴氏见大势已去,一时悲从中来,号啕大哭,“我这是为了谁?我辛苦半生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宋家?这些年我上奉公婆、下育幼子,就算是偏心自己的儿子,难道不应该吗?老三的姨娘自从有了老三天天跟我作对,事事与我争锋,你们母子可曾因为我是原配嫡妻而为我说过一句话?老四闷声不响竟然过了乡试,我儿子比他优秀那么多,凭什么要在他后面?老五,哼!”
她这一声哼,吓得宋圻一哆嗦,唯唯诺诺地说“母亲,地上凉,您先起来吧。”
宋吴氏跪了那么久,哭了那么久,劝她起身的竟然是一个在府中几乎没有声音的宋圻,看向突然得了管家权限的老大夫妻和即将失去一众妾室的老二,宋吴氏的亲生儿子,一个眼角眉梢都是隐藏不住的喜意,一个从内到外都散发着丧气,宋老太君长叹了一口气,这就是吴氏口口声声所说的“优秀的儿子”!
“此事已定,多说无益,都出去吧!”宋老太君挥了挥手,身边的嬷嬷扶起宋吴氏,将她连推带搡地推出了正堂,三房和五房行了礼赶紧退了出去,老二宋增闷闷不乐地还想再补救一番,见老太君的脸色不霁,推了推失魂落魄的宋玉朗,“朗哥儿就麻烦祖母了,他若是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祖母该打则打,该罚责罚,要让他改了才是!”说完见老太君歪在座椅上不理他,颇为无趣地走了出去。
老大媳妇儿宋应氏突然得了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