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脚步眯了眯眼睛,问向赵琛,“今日哪家来做客?”
“回主子,是永昌侯府的侯夫人,带着她家的两位嫡小姐上门来看望老夫人。”
赵慎初转身向外走,“突然想起来,定远侯世子那里还有些事没有处理好,今日就不在家用饭了。”说完,他毫不留恋地转身出门,翻身上马,向定远侯府而去。永昌侯府是老夫人也就是赵慎初祖母的娘家,永昌侯是祖母的亲侄子,一直想撮合两府亲上加亲,赵慎初不能不给自己祖母脸面,也不想娶永昌侯府的表妹,只能避开。
定远侯府中的江温自那日上朝后就没再出过门,如今天冷,青州的瘟疫渐渐得到控制,他正交代江祯去把江遂带回京城,听到赵慎初贸然来访,心中难免有些诧异。那日摄政王当堂推出了青州同知,他们苦于没有证据,只能作罢,赵慎初觉得有愧于他,送了很多补品上门,人却没在出现过,今日上门又是何故?
“见过国公爷!”江温到了正堂的时候,赵慎初已经老神在在坐在那里喝茶了,他虽然看不到人,但还是朝赵慎初发出声音的方向拱了拱手。
赵慎初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皱着仔细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又看,“可有找别的大夫看过?举国上下,医术高明的也不止孟神医一人……”
江温凭着这些日子不断地练习,已经记住了家中的大致布局结构,每个房间和房间中座椅的方位,从哪里走到哪里身体应该转几度,需要走几步,他都已经轻车熟路,自行走到一旁的座位上坐下,若不是熟悉的人根本不知道他如今不能视物,“国公爷今日前来,难道是要推荐良医给我吗?”说着他轻笑了一声。
“良医我不认识,美女倒是有一个,年后要跟随父兄来京,不知江世子有没有兴趣?”赵慎初接到宋城的信后,心中即欣喜又焦急,欣喜在于,再过两个月就能见到宋良韵了,焦急在于,还要再等两个多月,他迫切需要跟人分享一下这种心情,放眼整个京城,也只有江温了。
江温平静的脸色僵了一僵,苦笑一声,“来了又如何?我又能如何?”宋良锦不过是他人生中的一场幻梦,在他还没摸清自己心意的时候不敢给她承诺,待摸清了自己的心意后,已不能给她承诺。就像梦中一样,她终会嫁给其他人,为那人生儿育女,夫妻举案齐眉,而自己呢?这副样子,无法给她幸福,越是有情越要无情。
赵慎初挑了挑眉毛,轻飘飘地说道,“曾几时,江温江小侯英姿飒爽,风流无双,是这京城最佳的贤婿之选,怎么不过遇到一点挫折就自暴自弃,自怨自怜起来?说句难听话,若不是你成了今日这个样子,我还真觉得宋良锦配不上你,她除了长得还算差强人意,有什么能比拟京城中的众多世家贵女?便是那姿色,也不过就那么回事……”
“国公爷请慎言,宋二小姐与京城众女子不同也无可厚非,她自有自己的风采,还望国公大人闲谈莫论事人非。”江温的脸色比那日金銮殿上被摄政王摆了一道的时候还要难看,若不是赵慎初地位高,他怕是会直接让管家送客。
赵慎初呵呵笑了两声,“说一句差强人意都不让,却把她推给别的男人,你到底是有心还是没心啊?算了,你的事我也管不了,只是提醒你一声,宋家人年后就要来京城了,你若是无心……就罢了,听闻你家老夫人已经准备冬日赏梅宴了,反正你江温总是能娶到夫人就是了。”
你一个大男人,为何要关心别人娶妻纳妾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江温终于忍不住了,“国公爷,在下府中还有事要处理,若无要事……”
“有!怎么没有?来你家蹭顿饭吃,你总不会不肯吧?”赵慎初说着从座位上站起,长叹了一口气,走到他身边低声说“总不能就这么放过薛嵘吧?”
怎么会就这么放过他?但是有韩应文在朝中力保,便是定远侯也不能奈他何,想想赵慎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