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么会强词夺理的!陈哲尔举剑向前,“我不想听你的这些歪道理,我只知道是你勾结强敌、里通外国,设计害死了让哥!我只知道是你两年不断派人追杀我儿子!我只是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脸面登门来看热闹,真是年纪越大越不害臊!”
韩应文嘴角一勾笑着说“我不是来看热闹的,我是来看你的……”
看你大爷吧!陈哲尔面色一厉,手中长剑游龙走蛇一般向他攻去,韩应文边躲边说,“别误会,我是来看你的儿子的!怎么这么多年过去还没有耐心听人把话讲完呢?”随着韩应文且战且退,两人很快就出了存戒堂的院子。
躺在床上的赵慎初咬着牙握紧了拳头,忍下冲出去的冲动,韩应文该死,但他不能死在国公府。
没见到赵慎初却被国公夫人用长剑赶出了大门的韩应文,勾着嘴角上了摄政王府的马车,感觉心中从未有过的一种畅快,二十几年的痴望,终于在今天彻底放下了。他双手抱着头枕在马车引枕上,对着车夫说了一句“去柳映阁!”车夫甩出的鞭子迟疑了一下,甩了个空响,他赶紧收回心神,赶着车朝京城最大的销金窟柳映阁而去。
收起长剑的陈哲尔,转瞬端起了国公夫人的架势,乜斜了一眼不远处正向她走来的赵谅,施施然转向存戒堂的方向,“大嫂,你怎么可以在府中就对摄政王喊打喊杀?万一他让御史参咱们一本,这……这可是对咱们整个家族不利啊!”
“噢?二弟的意思是,本夫人出了府就可以杀了他吗?”懒得看赵谅那张油光满面的脸,陈氏看向不远处的池塘,心道再逼逼,再逼逼就把你踢进池子里!
赵谅被堵得愣了一愣,他向来跟这位大嫂话不投机,但有些话又不能不说,赵慎初敢得罪摄政王,他可不敢,“大嫂,你可不是只代表你自己,你还代表了国公府,所以,以后行事还望你深思熟虑之后再出手。”
春天就要来了,池塘里的水也不知道够不够冷?陈氏忍不住地扭动了一下脚,慢悠悠地说“本夫人深思熟虑过了呀,可是用了整整三年时间深思熟虑呢,以前谁敢动我夫君,我要他不得好死,以后谁敢动我儿子,我要他生不如死!”别以为你脑子里成天想些什么我不知道,国公这个爵位就凭你这脑满肠肥的赵谅也配?陈氏默默地腹诽着,脸上越发显得漫不经心。
最可恨的就是她这个样子,每次陈氏摆出这幅样子,赵谅都觉得被轻视了,他也不是不喜欢陈氏这般美貌的女子,可是当这个女子对你不屑一顾,甚至直接表现出厌恶的情绪来,任何人都无法再保持着欣赏的姿态。有些心思龌龊的可能还会在心中构思出千百种折辱美女的方法,但是赵谅不敢,他怕陈氏手中的那把剑。陈氏可不是一般的美女,她是一个上过战场、杀过敌的女人,那把剑开过刃,饮过血,摄政王可以不怕,但是他赵谅怕!
本以为她在自己的院子里隐居三年,出来后就算不是青灯古佛,肯定也会有所收敛,做到一个孀居之人的本分,但实在没想到,陈氏从来没变过,她还是原来那个陈氏。“大嫂考虑过就好,如此,我也放心了。”赵谅不能认输,但也不敢硬呛。
怂货!真以为她现在修花剪草就是放下屠刀了?陈氏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一甩裙摆,昂首挺胸走开了。
“哥,你说什么?齐国公遇袭受了重伤?是何时的事?哎哟……”正在跟姐姐一起学绣花、两手被扎了好多洞的宋良韵一针戳在自己的腿上,“哎呀,小妹,你是不是傻?疼不疼?”宋良锦赶紧抢过那只针别在阵线包上。
没眼看她这种犯傻的样子,宋良辰揉了揉眼睛,“慌什么,三天之前的事了,如今,应该快好了吧,我告诉你们只是想让爹备一份送过去,毕竟……”看了宋良韵一眼,心道毕竟这个丫头也留不得了,还不如提前打好关系,免得嫁过去受气。
三天之前?那不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