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春闱启 齐聚京城(1 / 3)

江温归家后,侯府又送了两大车的礼到岑宅,却被宋城拒收,他现在摆明态度不想与江家再有任何瓜葛,侯夫人曾经以为宋家是以退为进,这次事情后彻底明白了,宋家是真的无意与侯府结亲。

定远侯知道江温受伤一事绝非赵慎初所为,但面对“证据确凿”的事实,他不为赵慎初开脱,反倒提出一定要“严惩凶手”;同样的,齐国公老夫人上了折子,要求严惩伤了赵慎初的凶手,这就像是一个连环局,如果要严惩赵慎初?好呀,那先严惩摄政王!

勤政殿上,二十四岁的年轻帝王揉了揉眉心,问向侯立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岑首辅,“岑爱卿,你看此事该如何处置?”

岑首辅低垂着眉眼拱了拱手,“回陛下,两宗袭击朝廷勋贵的案件在百官之中传的沸沸扬扬,若此案没有一个交代,怕是民心不稳,上行下效,动摇朝政,故老臣认为对于真正的凶手绝不能姑息。”

皇上如今是骑虎难下,早知江温遇袭不简单,但没想到证据会指向赵慎初;更没想到赵慎初反手一招,将韩应文牵扯进来。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大张旗鼓地去查,他看了次辅吴文正一眼。

吴文正出列拱手说道“恕下官直言,江世子遇袭旁观者的证词和杀手用的那些武器,或许跟齐国公府有关,但这件事一定是齐国公本人所为吗?齐国公遇袭之事,也是同样的道理……”看着瑞王冰冷的眼神直射向他,吴文正缩了缩脖子,不敢质疑瑞王的证据。

皇上瞟了一眼不停释放着冷气的瑞王,又看了一眼缩在众人身后充当背景板的京兆尹,“瑞王,你确定齐国公遇刺之事是摄政王主使?”

瑞王冷哼了一声,转头问京兆尹“孟大人,你能确定江世子遇刺之事是齐国公主使吗?”

京兆尹擦了擦脸上的汗,今日摄政王不在场,他不敢贸然自己做决定,毕竟如果他敢一口咬定刺杀江世子的人是齐国公,他相信瑞王就会一口咬定刺杀齐国公的是摄政王,他低垂着的眼睛四处乱转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回答,却听瑞王再次说道“怎么?本王刚才的话没说清楚还是声音太低,孟大人,本王再问你一遍,你能不能确定江世子遇刺之事是齐国公主使?”瑞王可是王爷,是皇上的亲弟弟,虽不曾在母仪天下的太后身边长大,但是仍有王爷的皇家威严。京兆尹的身体抖了一抖“回王爷,下官只是把所有证据呈上,具体是不是齐国公所为,还要陛下圣断。”

龙椅上的皇帝眼神一厉,“一个京兆尹若是判不了案,留着何用?来人!”

“陛下,臣知罪!臣知江世子遇袭一案事关重大,故不敢轻下论断,既怕误伤好人,又怕放过坏人,臣,臣惶恐,请陛下赐罪。”京兆尹跪倒在地,头重重的磕在地上,不敢抬起,他知道这一步若是做不好,怕是这来之不易的官位就做到头了。

被宣进勤政殿,没有看到摄政王在列的时候,他便感觉不妙,用心一想便知,皇上此为,怕是要为齐国公脱罪,即便齐国公受罚,摄政王也讨不到好处。怕是王爷的一番心思筹谋都是白费了,他哪知道这些并不是韩应文的本意,都是摄政王的门客李仕铎谋划的。

冷漠地看着跪地磕头的京兆尹,皇上的眼睛看不出丝毫情绪,他不出声,众臣也都不敢吭声,殿内一时只听见京兆尹“咚咚咚”的磕头声。

次辅吴文正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岑首辅,发现他低着头耷拉着眉眼仿似睡着了一般,心中一转便明白了,于岑首辅而言,齐国公与摄政王两派斗成乌眼鸡才好呢,又不危及江山社稷,他坐山观虎斗足矣。

自己都不知道磕了多少次头的京兆尹知道,他若不说出齐国公无罪,怕是没法平安走出这勤政殿了,眼冒金星,额头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他顾不得许多,额头抵着地面说,“是臣糊涂,齐国公与江世子无冤无仇,怎么会派人追杀江世子?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