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你与他有何话可说?小妹,他若不心悦你,你跟他做朋友无可厚非,可你也知道他对你有多执着……我拦着你不是为了你,我是想让你放过他,让他走出这段注定没有结果的痴恋,难道,你不想放过他吗?”宋良锦捉住宋良韵的两只手,不允许她去碰车帘。宋良韵嘟着嘴想了想,确实觉得自己有些婊里婊气,卸了手上的力道,顺势靠在车厢上,默默不说话。
傅启涵听到了一个熟悉至灵魂的声音在喊他,举目四望,周边是拥挤的人群和艰难挤出人群的车马,不见一个熟悉的人,他嗤笑了一声,觉得可能是自己着了魔,竟然在这样的时刻,幻听了。
不同于以为自己幻听了的傅启涵,站在同一家酒楼不同房间的赵慎初和韩应文两人可都真真切切地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喊了一声“傅启涵”。
只要关注朝中局势的人,没有人不关注春闱,韩应文很早就让人在临街的酒楼订了包厢,他想看看今年这些举子的成色,也想看看能不能遇到宋良韵。没看到宋良韵,只听见她喊了一声傅启涵,他皱了皱眉头,吩咐身边的人“去,查一下,傅启涵是何人?”
另一个包厢的赵慎初只觉心中生出一股戾气,知道今日她必然会来送考,很早就派人在这处酒楼订了包厢,没看到她的人,却听到她在喊什么?傅启涵?呵呵!
应考的人和送考的人越来越多,贡院外的大街被堵得水泄不通,宋家的马车被困在人群中,许久才挤了出去。马车朝洒金街的方向悠悠驶去,感觉最近被憋疯了的宋良韵,扯了扯宋良锦的袖子,撒娇着说道“姐,你不会生气了吧?我不是没有跟傅启涵说话吗?”
为了一个外人跟自己的妹妹生气?那倒还不至于,宋良锦只是不知为何想到了张佑政,当时她娘为她定下这门亲事,主要是因为那张佑政年纪轻轻已经是童生了,听闻他酷爱读书,每日手不释卷……与此同时,她想到了另一个“手不释卷”的人,宋玉朗。心道,还好,张家家风清正,没有宋家那些污糟事,她娘想必也是看中了张家的门风吧。
看着她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宋良韵觉得无趣,大眼睛滴溜一转,“姐姐,我感觉最近都要被憋疯了,好不容易出一次门,咱们去逛逛吧!”
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宋良锦叹了一口气,说道“想想就罢了,上次是爹娘刚到京城还没回过神来,才允许咱们出门闲逛,再说,当时住在客栈里,想要出门自然方便,现在的话,你就不要奢望了!”
现在怎么了?现在我也只是个小村姑啊,难道还要学着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每日躲在屋子里绣花?宋良韵扭了扭身子,翻了个白眼说“不开心。”正在这时,马车一晃,突然停住了。
“呀,不会是爹娘让咱们出去玩的吧……怎么是你?”掀开车帘看到的却是骑在马上、面色不善的赵慎初,看了看四周,大街上人来人往,有些人已经在往这边看了,宋良韵不知为何嘴中就冒出了一句“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要干什么?”
一旁的宋良锦扯了扯她的后脖颈儿,将她探出去的头扯回车厢里,“小妹,坐好!”转头对马车外的赵慎初说,“国公爷可是找我哥哥?那您可来晚了,我哥哥他已经进了贡院,要三日后才出来了。”
环顾了一下四周,不知道摄政王的人是否还在盯着,他不敢轻举妄动,刚才拦马车那一下,确实冲动了,赵慎初黑着脸,拱起手,应了一声,“对不住两位小姐,是在下唐突了,若是惊扰了两位小姐,还请海涵。”
觉得赵慎初怪怪的,说不出他哪里怪,难道与自己有关?宋良韵莫名地有一丝心虚,她摸了摸鼻子,缩在马车里,默念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马夫收到赵慎初的指令,一甩缰绳,马蹄声得得、车轮声辘辘,朝着岑宅的方向驶去,赵慎初目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