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的声音冷冰冰的想起,就在赵慎初准备回嘴反击的时刻,他却放了手,揉了揉手腕,淡然地坐回作座位上,“年轻人总是如此,以为自己能给的就是别人想要的,宋小姐,你说是不是?”
谁说不是啊……可是她哪里敢说?她觉得不管是哪一方的话都不要接,接了只对自己没好处,轻轻扭了扭身体,“那个,国公爷,这大庭广众之下,你能先放开我吗?我,我……”我还想要清誉……个,掐指一算,她宋良韵的名字可能在近几日会不停在街头巷尾、大爷大妈中被提及,以一种极不光彩的方式,被判定成为一个极不光彩的人。
赵慎初这次没有再用目光去威慑酒楼里的食客,他一只手环住她的肩膀,再次说到,“韵韵,跟我走。”
“韵韵!”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宋城似是一路跑来,头发、胡子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衣服被春日的细雨氲湿了,带着一股潮气。看到宋城的赵慎初终于放开了宋良韵,他上前向宋城拱手行礼,“宋叔,今日把韵韵交还给您,改日国公府必遣官媒上门,侄儿要三媒六聘迎娶韵韵!”
宋城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一把扯过宋良韵,“走,回家!”自始至终没有看赵慎初一眼。看着小二小心翼翼地端了一盘茯苓糕放在桌子上,韩应文从容地捻起一块儿,放在嘴里咀嚼了几下,“味道果真不错,等下打包送去洒金街的岑宅。”
“国公爷,咱们……”跟在赵慎初身后的几人推了其中一人上前,他看到赵慎初的脸色便不敢再说下去,全国人都知道那位老神在在吃糕点的摄政王不好惹,他们清楚这位冷脸的国公爷也不好惹。赵慎初捏紧了自己的拳头,看了一眼韩应文,转身向楼梯上走。
却说此时的宋良韵冒着雨被宋城扔上了马车,真的可以用“扔”这个字,因为宋城不管她疼不疼,抓着她的手腕使劲往宋家的马车那边拖,雨燕在后面打伞都来不及,待到马车前,扯着她的手腕将她扔进马车里,“好好在这里呆着,你再乱跑打断你的腿!”
我好怕怕!宋良韵揉着红肿的手腕,缩在冰冷的车厢里,雨燕收了伞,小心翼翼地在她身旁坐下,沉默了许久才问了一句“三小姐,你还好吧?”
宋良韵低着头不说话,她两个手腕一只又红又肿,另一只手腕有几处青紫,也不知道这些男人怎么都这么大的力气,更不清楚赵慎初发什么疯,她就跟一个长辈坐在一桌上吃个点心而已,有必要这么对她吗?
他说他娘上门提亲,此事她没有听到一点风声,不知是地主娘瞒着她,还是赵慎初在诓骗她,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掀开车帘望向贡院的门口,终于有举子三三两两地走了出来,细雨迷蒙,她的马车离着又远,看不清谁是谁。
贡院门口的宋城左思右想,心中仍觉不快,恨不得抓住宋良韵打一顿,可是看着她那娇娇软软的样子,他怎么下得去手,其实,如果可以,他更想打赵慎初一顿,国公爷就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吗?国公爷就可以调戏自己的女儿吗?国公爷想娶他女儿他就要嫁吗?若是自己儿子敢像他这么色胆包天,他就打死他!可是他打不过!打得过他也不敢打!
那日老国公夫人离开岑宅后,他就知道了国公府的意思,但是他一直没有下定决心要不要将女儿嫁给赵慎初,因为相识这么久,他仍看不透这个人,这个即令他欣赏、又有一丝畏惧的人,他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会不会对自己的女儿好?国公府高门大院里,他的女儿能不能站稳脚跟?这些他都无从判断,他不敢拿女儿的一生幸福去冒险,去赌博,赢了他也没有什么好处,输了,他可能就要失去这个女儿。
举子们陆陆续续走出贡院,因为一场春雨,有的没有伞,只能用袖子遮雨快速向外跑,有的家人持伞迎上去,跟向外奔跑的举子迎面撞上一时间乱成一团,还好赵慎初送给宋家的下人,各个机灵,动作灵敏,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