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文如芒在背,他第一反应是,赵慎初留京的目的就是为了对付自己!
就在他一个愣神的时间,大太监已经宣布退朝了,他此时准备再揭发岑明月似乎已经来不及了,不过……他看着众位大臣有序地走出大殿,冷冷一笑。
瑞王跟在赵慎初的身后,叫了两声,“初,初,初哥儿,你,你,你怎么不去军中啊?”
赵慎初没好气地说“你,你,你把舌头给我捋直!跟别人说话都不结巴,非要在我面前装结巴,有意思吗?”
“不是,不是,初,初哥儿,你真的不去军中吗?那,那,那之前你爹好不容易打造的军队就这么便宜了别人?”瑞王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跟他说。
赵慎初把他的脸往边上推了推,“王爷,你说这话是想置我们国公府于死地吧?天下都是皇上的,军队也是皇上的,兵将更是皇上的,怎么还是我爹打造的呢?没有我爹就没有北方边军吗?难道你没有听过,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皇上才是北方边军的主心骨,不是我爹,也不是我们赵家!”
“啧啧,你这个人啊,我就是说说,你急什么?”瑞王说完白了他一眼,就听赵慎初说道“我就说你的结巴是装的,你还不承认!这下暴露了吧?哼!”说完从他身边走过,还用力甩了下袖子。
传胪后第二天,由新科状元岑明率众进士进宫谢恩,这一次韩应文终于一举发难,就在以新科状元为首的众位进士磕头起身后,他在殿中大喝一声“岑明月,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女扮男装,欺君罔上!”
殿中登时一静,不等岑明月说话,国子监祭酒便上前两步“岑明在入场前即是国子监的监生,人尽皆知他乃岑大人的庶孙,不知王爷何出此言?”
韩应文呵呵一笑“是男是女,只要找位有经验的嬷嬷检验一番即可,哦,其实有没有经验都不重要,让宫中的女官检验一下便知分晓。”
听到他这么说,比岑明月更紧张的是宋良辰,他的手抖了两下,仅仅地握成拳,纵然他不想因为岑明月进入朝堂而错失她,但他更担心她被揭穿后改如何自处,按说以岑首辅的心思,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可他就是忍不住担心。
“荒唐!陛下钦点的状元郎岂容人随意验身羞辱?摄政王此举让他以后如何立于朝堂之上?如何与百官共处?王爷,不能因为你是王爷就肆意妄为!”国子监祭酒看上去丝毫不惧摄政王的威仪,艮着脖子说道。
韩应文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皇上,是臣肆意妄为,还是事实本就如此,只要查一查便知,若本王冤枉了这位新科状元,本王自会前往岑府负荆请罪,可若是让一个女人登上朝堂、牝鸡司晨,怕有祸国之兆。到底该如何做,臣相信陛下自有论断。”
每到这个时候,大殿上的众人便开始装死,皇上的目光从众位大臣的脸上一一掠过,最终落在岑首辅的脸上,“朕不知摄政王说得是否属实,那么岑大人,咱们这位惊才绝艳的状元郎到底是男还是女呢?”如果岑明是岑明月的话,那岑首辅的心未免有些太大了。
看了看跪在地上微微颤抖的岑明月,岑首辅叹息一声,向前一步直接跪倒在地“请陛下赎罪,新科状元岑明与老臣的孙女儿岑明月同属一人。”此言一出,满殿哗然,闹哄哄地像菜市场一样。
宋良辰的拳头越握越紧,他以为岑首辅会全力力保岑明月,怎知他不曾争辩一句,直接认罪,那么,明月该怎么办?
紧接着,只听岑首辅继续说“明月这个孩子自小聪慧,与几个哥哥在一起读书,她总是得先生夸赞最多的那个,在老臣心中,这样的孩子,无论男女都是可造之材,所以一直允她跟着哥哥们一起读书。陛下,若论治国安邦之策,明月不输这殿上的任何一位进士,可只因为她是个女孩,她就不能站在这里吗?不能为陛下分忧尽力吗?”
摄政王冷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