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被送赵老太君亲自送回了永昌侯府,赵慎独也被拎去永昌侯府请罪,至于永昌侯府有什么反应,赵慎初并不关注。他打开自己的小库房,开始准备提亲用的东西,宋家资财不丰,怎么才能暗戳戳地给宋良韵多准备一些嫁妆呢?他陷入了深思。
殊不知摄政王府里的韩应文听闻陈哲尔又去了洒金街,把玩着手中的泥娃娃冷笑了一声,“本王这么多年都不曾有王妃,到底有些寂寞,也该去跟皇上讨个王妃回来了。”当然,这话也只有韩进一个人听到。
宋家要去庙里还愿,宋良韵难得可以出门,心情大好,坐在马车里看着外面怡人的春色,推了推宋良锦,“姐姐,你说今天江世子会不会去大觉寺给咱们偶遇一回啊?”
宋良锦险些就问“你怎么知道?”话到嘴边才反应过来,这个丫头这是在套话呢!她眼神一转反问道,“也不知道那齐国公信不信佛?”她可是听说国公府的老夫人可是主动提亲了,只是她娘还没答应而已,但只要国公府再提上那么一两次,足够体现出诚意,她爹娘早晚会答应的。
没意思,宋良韵撇撇嘴,扭头继续看向车帘外,“哎哎哎,姐姐你看,那个大叔!”她只听赵慎初说那人叫韩应文,却不知道他具体是何人,在朝中有何职务,远远看到也只会叫一声“大叔。”
坐在外面车辕上的暗九闻声忽地一震,她向后面望去,果然看到了骑着马慢悠悠地跟在后面的摄政王,附身跟马夫说了一句,没过一会儿,马车便飞奔了起来。车里的宋良韵被颠地抖了几抖,“去上个香而已,干嘛跑这么快?”
“这是要做什么?就不能慢一些?有马车了不起?”险些被马车刮倒的张悦不悦地说了一句,她身边的傅启涵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不放心地问“可有被刮蹭到?”
张悦揉了揉自己的胳膊,淡淡地回了一句“没有”,以前对她不屑一顾的傅启涵,最近总是跟在她身边嘘寒问暖,令她倍觉不适,她也曾认真地对他说“我不需要你负责,你不用心存歉疚,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大家一别两宽各生欢喜!”那时傅启涵却只是定定地看着她,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是真的不想嫁给我,还是怕嫁给我会死?”
张悦怕死,即便生活再难,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如果死了什么都是白扯,所以当时在青州遇到土匪的时候,她明明有机会去为赵慎初挡刀,从此开启另一种人生模式,可是她没有那份坦然面对死亡的决心,她想活着,好好活着。所以她努力避开剧情,但每每适得其反,仿佛有一只无情的大手扼住了她命运的喉咙,让她生死不能挣脱,听闻城郊的大觉寺非常灵验,她觉得要去拜一拜,既然都已经穿越了,还要坚信唯物主义吗?
三月底四月初,大觉寺的桃花终于开了,一片片如粉色的烟霞,风吹过带着一阵微苦的桃花香,方丈大师突兀地站在桃花树下手持念珠闭目不语,像是在等一场久违之约。
远远看着宋家的马车驶过来,赵慎初翻身下马,听到他的动作和远处的车轮声,江温的耳朵动了动,也在江祯的帮助下下了马。“咱们就在这里等吗?”说实话,江温有点怕宋家人,偷偷摸摸私会宋良锦的他觉得有些愧对宋城。
赵慎初浑不在意,他心中只有大是大非,没有什么君子小人的概念,否则他也不会设计苏烟和赵慎独了。“随你啊,我是要在这里等的!”他一点都不喜欢寺庙,也不信奉神明,等不喜那缭绕的香火,所以在山门外等着宋良韵是最好的选择。
索性没等多久,宋家的马车就到了跟前,前一架马车里下来的是宋城夫妇,他们一看见江温就互相对望了一眼,宋城更是对着上前行礼的江温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别以为会看到他的好脸色……转念一想,不管脸色好不好江温都看不见,你说气人不气人?
第二架马车里,宋良锦姐妹扶着暗九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