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赶紧扶着你娘去休息。”宋家人似乎忘了什么齐国公、什么摄政王,径自走了,包括陷在自己思绪里的宋良辰,也被宋城拉走了。
桃林里只剩下韩应文、江温和赵慎初,还有他们的随从韩进、江祯和赵琛。
仿佛感受到气氛的变化,天气也随着宋家人的离开变得阴沉起来,不知哪里飘来一朵乌云,挡住了阳光,一阵风带着清冷之气吹来,令三人的表情也都冷峻起来,“王爷,不知王爷与在下何怨何仇,非要赶尽杀绝?”江温语气里不带任何温度的发问。
韩应文看着他呆滞无神的双眼,漫不经心地说“江世子今日就站在这里,竟然说本王赶尽杀绝?况且,”他说着目光转向赵慎初,“况且京兆尹不是说齐国公动的手吗?”
赵慎初看了看被乌云遮住的太阳,“京兆尹是谁的人大家心知肚明,当初截杀江世子的那些杀手是谁的人大家也心知肚明,江世子,有些人便是如此滥杀无辜,你又何必追问缘由?”缘由就是,谁让你跟我交好呢!虽然,我并没与你真正交好。
江家是后族,与摄政王、齐国公走的都不是一条路子,虽说是保皇派,但与齐国公不一样,他们与摄政王之间只是立场不同,所以针对两府的争斗一直在隔岸观火,谁想到这把火会烧到自己身上呢?觉空大师说他命中该有这一劫,但这一劫真真的几乎要了他半条命,江温摸了摸身上的软剑。
感受到了江温的动作,韩应文看了赵慎初一眼,“怎么?两位是要在这佛门重地与本王比划一番?”
想了想今日的目的,还有韩应文的突然出现,赵慎初慢悠悠地说“这里是佛门重地,可不是王爷该来的地方。王爷若要跟我们两人比划一番,还是另择时间比较好。”他是陪宋良韵出来玩的,并不想惹麻烦。
“确实,本王不是来礼佛的,只是好久没见宋家小姐,本王心中甚是想念她,得知今日宋家来此,便不由自主跟着来了。”毫不掩饰对宋良韵的心思,韩应文当着赵慎初的面大剌剌的说出来。
呵,找死!赵慎初摸了摸腰间的软剑,刚要抽出,却被江温一把按住,“国公爷慎重,这里不是动武的地方。”大觉寺可是国寺,怎能在国寺大开杀戒?
赵慎初咬了咬牙,“韩应文,你心黑如墨,也配去喜欢韵韵?”
“我的心是黑的,她的心是白的,不是正好相配吗?初哥儿,能把心心念念都是你的表妹设计到别的男人床上,你的心又干净到哪里去呢?”国公府发生的一切可以瞒住其他人,却瞒不住他韩应文,当时赵谅一家志得意满地回了国公府又灰溜溜的被赶走,他随便让人一查便知发生了何事。在韩应文心中,像宋良韵那般乖巧单纯的女孩子,想必不能接受赵慎初这般“恶毒”。
看着韩应文那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赵慎初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对呀,不送走烦人的表妹,怎么能迎娶韵韵呢?毕竟我决定此生只娶她一人。”
“为了你娘本王可以二十年不娶妻不纳妾,难道本王是那种朝三暮四之人?放心,能入本王眼的,除了你娘,也就只有一个宋良韵了……”眼见着赵慎初的软剑朝头砍来,他闪身躲开,边躲边说“你爹把你娘娶走了,就是为了让我给韵韵留着正妻的位置……”
这话真是杀人诛心,即便是江温也拦不住赵慎初的长剑,伴着赵慎初凌厉的攻势和韩应文灵活的闪避,桃花的花瓣纷纷坠落,像是一阵桃花雨。
另一处大殿上,陷入幻境的傅启涵抓着张悦的手,痛苦地喊了几声“韵韵!”张悦几次想挣脱他的手,却怎么也挣不脱,她无奈之下,在他耳边大喊了一声,“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老娘不是宋良韵,老娘是张悦!张……不对,是章杏芳!”
手被抓得更紧了,傅启涵黝黑的眼珠盯着她一动不动,“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