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了一口气,再次压低说“等下就跟老爷说,你们少爷被锦衣卫关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被放出来。”那下人点了点头,突然听到地主娘“啊!”了一声“我那苦命的儿呀!”然后抓住雨燕的胳膊,“瘫倒”在雨燕身上。
雨燕一时如戏精附体“夫人,夫人,你可别吓奴婢呀!大少爷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不会有事的,夫人,你要挺住啊!”
国公府出来的,哪个不是个聪敏机灵的?那下人闻言立刻边跑边说道“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大少爷被锦衣卫抓走关了起来,夫人,夫人听到这个消息晕倒了!”
这?这?这!吓得宋城魂不附体,儿子被抓起来了,夫人怀着孕晕倒了过去,一边往外冲,一边对那下人说“赶紧去请郎中啊!”正堂里的姐妹两个面面相觑,顾不得什么大伯、什么堂姐,宋良韵一把抓住宋良锦的手“姐,赶紧去看娘!”
一行人跌跌撞撞往外跑,看到雨燕正抱着地主娘哭喊“夫人,你醒醒啊!”宋良韵眼泪登时就流下来了,“娘,娘你没事吧?”一时间,宋家四房乱成了一团,将大房父女丢在正堂里,无人问津。
推了推身边的莫云“去外面看看,四婶怎么样了?”宋玉琬说着从座位上站起,走到宋坤身边,压低声音说,“爹,看这情形,此处不是久留之地。”
宋坤眯着眼睛摇了摇头,“静观其变。”他才不信宋城没钱呢,看那丫鬟小厮的穿着打扮、行事气度,也不像是没钱的,再说以他对宋城的了解,他还真没那个胆子掺合到摄政王刺杀案中去,八成宋良辰会被放回来,顶多就是受点皮肉之苦罢了,“再怎么说,这里也比客栈住着强。”为了让宋玉琬安心,他又补充了一句。
几人将地主娘送回院子,趁着宋城去安排院子里的事,地主娘匆忙“醒来”安抚了一下两个女儿,又“晕”了过去。宋良韵拍着胸脯看了她的“睡颜”一会儿,又拍了拍雨燕的肩膀,“好样的,本小姐决定给你涨月钱!”
宋良锦却摇了摇头,“莫要小瞧咱们那位大伯,他们如果真的是山穷水尽的话,无论如何都要赖在咱们家。”说完她叹了一口气,床上的地主娘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此时的宋良辰正在被赵慎初忽悠,“辰弟,韩家的门为兄是不会踏进去的,江世子必然也不肯,如今只有你与他无怨,可以去探探虚实。”
怎么无怨?大殿上被他揭发的人可是自己未婚妻!宋良辰垂下头似乎思考了许久,才淡淡地说了一句“倒也不是不可,只是,小弟无官无职,与摄政王又从无交集,以何理由去探望他呢?”总不能说,我是看热闹的吧?摄政王的热闹还轮不到他来看。
想起桃花林里的那一场对决,赵慎初心中郁闷,但脸上笑着说“放心吧,锦衣卫指挥使沈大人自会带你去,不管韩应文醒没醒,他手下对你都会客客气气的。”江温听到他这话,眼珠动了动,很像看看现在的赵慎初是什么表情,可惜什么都看不到。
即便涉足过国公府、首辅府、皇宫的宋良辰,走到摄政王府的门前,仍被摄政王府的气势所震撼,门口两只巨大的石狮,左侧的雄狮前爪踩着绣球,象征无上权力;右侧的雌狮踩着幼狮,象征子孙绵延;高耸的红漆大门构造出高人一等的威严感,狰狞的兽首门环营造出一派威仪景象。整个京城如此张扬的府邸也只有摄政王府了。
大门打开,摄政王府的管家站在门口,从容不迫地对锦衣卫指挥使说,“沈大人,王爷现在还没醒,昨日发生的事,咱们府上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指挥使拱手说道“王爷此次遇险事关重大,我等奉命查案,一日即将过去仍无任何头绪,听闻王爷身边的韩进先生已经脱险了,昨日他一直陪在王爷左右,不知我等能否见进先生一面?”
韩应文可以装死,韩进不能装死,哪怕他快要死了,只要还剩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