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老太君咂了下舌,“咱们女眷们坐一块儿说话,与他们男人何干?若是辰哥儿喜欢热闹,随时来府上!初哥儿他娘,左右最近无事,我看后日就是个好日子,你明日准备准备就去给宋家送帖子!”她一锤定音,陈哲尔只能笑着应下,心中乐开了花。
隐隐预约猜测赵慎初定是对这位老人说过了什么,但国公府的老太君比云洲宋府的老太君更加德高望重,宋良辰不好反驳,只能微笑不语。
走出主院,感受到赵慎初心情大好,宋良辰心中却很别扭,感觉自家的小妹子就要被这个臭男人骗走,但是回想今天他一直护着自己的那些动作,有些酸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韵韵她比较单纯,我不希望她收到伤害。若是她不开心了,我就会接她回去,给她招个上门女婿……”没有自称小弟,而是自称“我”,便是代表了一种决不妥协的态度。
“呵,辰弟,放心,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赵慎初笃定地说,他自信有能力让宋良韵过得幸福,有能力让她开心快乐。韵韵那般软软糯糯的小女娃,有谁忍心伤害她呢?
此时的宋良韵正等着哥哥的消息,说是不担心,但是自他出去后,一天没有见到人,怎么可能不担心?地主娘原先只是装作紧张,见天色太晚,便真的紧张起来,“老爷,要不要再派人出去看看,辰哥儿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
宋城在房中来回踱着步,叹息一声,“早知这样,就该我去,让辰哥儿留在家里。”见此暗九借着天凉,给宋良韵拿披风为由,出去了一趟,回来后安然地站在宋良韵身旁,看着宋城在房中转不下去,走了出去,才低声说“回夫人、小姐,刚才门子说,少爷跟着齐国公去国公府安置了。”
母女三人长舒了一口气,宋良韵看了姐姐一眼,转头看向地主娘“那咱们这戏,接着演吧?”那母女两人点了点头,继续装作愁眉苦脸的样子,等了一会儿,更漏已经到了戌时三刻,这对于早睡早起的人来说,已经是妥妥地“熬夜”了,宋良韵打了个大哈欠,忍不住问道“明天能赖床吗?”
地主娘这一放松睡意也来了,她本就是个孕妇,熬不得夜,跟着打了个哈欠,“都回去睡吧,那父女两人说不准还有得折腾。”怎么才能让他们走呢?“锦姐儿,你说直接给银子能把他们打发走吗?”
宋良锦揉了揉眼睛说,“那要看娘准备给多少了,少了肯定是不会走的,多了也不会走。如今只能盼着锦衣卫快点找出刺杀摄政王的幕后之人了。”说完她看了一眼宋良韵,“不是总追着人家叫大叔么?如今他重伤昏迷,你怎么不闻不问?”
我哪敢问?作死吗?宋良韵又打了一个哈欠,避而不谈“那张家何时才能到京城?他们不会不来了吧?”来呀,互相伤害呀!
听着姐妹两人轻声细语地说话,地主娘越来越困,“都去睡吧!别在这里熬着了!”成功将两姐妹“赶走!”等宋城回到房中的时候,地主娘已经发出了鼾声,“你们夫人这就睡了?”她不担心辰哥儿?
第二日一早,跟他娘简单交代了一下宋家如今的情形,避免她被宋坤父女利用,赵慎初就带着赵琛、赵起和宋良辰一起赶向大觉寺。
而宋家顶着黑眼圈的宋城看向仍在呼呼大睡的妻子,一时不能理解,“他娘,辰哥儿他娘……”推了推地主娘,见她哼唧了一声翻身又睡了过去,宋城很是惆怅,辰哥儿被锦衣卫关了一夜,这不知是何情形了,这么想着他一骨碌从床上爬起,“快,给老爷我准备些衣裳、吃食带我去北镇抚司!”
这一声喊终于把地主娘给喊醒了,迷迷糊糊地问“去北镇抚司做什么?”
宋城一边穿衣一边说“辰哥儿被锦衣卫关起来一宿,还不知有没有吃东西……也不知他夜里冷不冷,早知一夜未归,昨日就应该去打点一番,你说,要不要给大哥点钱,让他去探听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