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齐国公不求自身功名,只为未来妻子讨赏,皇上哈哈大笑,“爱卿啊,朕算是看出来了,你对宋家小姐倒是真的情深意重,念你一片痴心,朕准了!爱卿放心,太后必然会给宋家小姐体面,令她风光大嫁。”
“谢主隆恩!”赵慎初难掩嘴角的笑意,重臣们的笑声也适当响起,勤政殿里一派其乐融融,除了沉着脸的摄政王。赵慎初目光一转,“王爷似乎脸色不好看,怎么?是看到下官安然无恙地活着回来了,觉得心有不甘吗?”
这一句话之后,殿中恢复了沉寂,除了皇上挑了挑眉毛,一副不解的样子,其他重臣都低着头装死。都知齐国公与摄政王不和,可是以前再怎么不和,也只是在私底下斗得你死我活,没想到齐国公竟然将两家的矛盾摆在了台面上。
韩应文转过身,定定地看了赵慎初一会儿,“怎么?国公大人凯旋就需要所有人都笑脸相迎吗?我想,陛下也没有这般无理的要求。”他嘴上这么说着,心中不停地腹诽趁着我重伤的昏迷的时候抢走了我喜欢的女孩子,当着我的面秀你的深情,竟然还要我笑脸相迎,没锤你两拳都是看你死去老爹的面子!
“陛下,各位大人,”赵慎初用力撑着座椅扶手,站起身,拱手行礼后缓缓说道,“原本攻城战不需要拖这么久,众所周知,在即将攻开城门的时候,有人暗算了微臣,暗算微臣的那位副将当场毙命,不过,雁过留声,那位副将是青州人士,他的兄弟是连云寨的二当家,一年前被微臣一剑穿心,听闻他在上战场之前收到了一封京城去的信,好巧不巧,就被微臣找到了那封信……”说着他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封沾着血渍的信,呈递给皇上身后的大太监,“可是,令微臣百思不得其解的事,这封信上居然有摄政王府的印鉴,呈请陛下明鉴。”
大太监低着头快步走上前接了那封信,呈递到皇上的御案前,皇上没有接,就这他的手将信浏览了一遍,“哦?确实是摄政王府的印鉴,不知王爷有何话说?”说完示意大太监将信拿给摄政王看。
韩应文刚想说是齐国公冤枉他,却在看到信上的印鉴时瞳孔微微一缩,他猛地掀袍跪地,“回陛下,此信上的印鉴确实曾为臣有所,掌管印鉴之人想必陛下也曾听过,他是臣府上的门客,名叫李仕铎,因涉嫌刺杀齐国公一案,早于天牢中自尽,此人死后,该印鉴便丢失了。”令韩应文震惊的不仅是那个印鉴,还有赵慎初在青州斩杀连云寨二当家之事,此事除了摄政王府,还有赵慎初和江温外,京城无人知道,难道,嫁祸他的是江温?不对!江温怎么会有摄政王府的印鉴?
“哦?王爷的意思是一个已死之人要致我于死地咯?这个人知道的还真多,信中所写的都是事实呢……可是青州山高路远,各位大人可曾听过我曾在青州斩杀土匪之事?”
几位大人极有默契地同时摇了摇头,除了岑首辅,他自是听过齐国公在青州时的遭遇,可是他问心无愧,只要赵慎初脑子没被撞坏,就不会猜忌他。不过,他忍不住看了看赵慎初的帽子,下面露出一截包扎伤口的布带,微微皱了皱眉。
听到这话韩应文竟然笑了,“国公,莫要忘了,当初送国公去青州的还有定远侯府的世子呢……”说着他将目光转向了在一旁低着头装哑巴的定远侯。
躺着中枪的定远侯听到这话终于不装哑巴了,他恨不得跳起来打摄政王一顿,“岂有此理?我儿不远千里陪齐国公去青州一趟,他们也算挚交好友,他为何要去谋算齐国公的性命?何况,我儿与王爷素无往来,去哪儿弄你们王府的印鉴?”
韩应文自然知道不可能是江温出手,这几日已派人去查暗算齐国公的人,但他在北境军中安插的人只是士兵和百户,探听到的消息及其有限,“侯爷,本王又有什么要谋算齐国公的理由呢?况且这方印鉴早就丢失了,王府管家曾去京兆尹那边备案